都不愿意来治呢?”
“这种病何等的低贱,又不好治疗,往往得了只能等死。”姚大夫叹了口气。
美玉摇了摇头,“难道得的病也要分三六九等吗?”
“这样的病必定是行事不周、身份低贱的人得的。这个……”姚大夫还没说完,已经被美玉挥手打断了,她取出十两银子付了诊金,将姚大夫送出了大门。
她知道这个姚大夫还是斟酌着说的话,有些人心里想说的只会比他说的更难听,要不然怎么会人人都把它叫做脏病?
得了病觉得脏,被男人睡觉得脏,可是卖儿卖女的父亲、逼良为娼的鸨母、花钱买春的男人,怎么没人辱骂他们,觉得他们脏呢?
孩子的身家性命全凭父亲的一句话,尤其是在他们眼中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几乎像牛马一样,长时帮忙干活,等到人成熟了,再卖出去狠赚一笔,若是孝顺的,哪怕被卖做了丫鬟妓女,还要心疼父亲,都是因为家中贫穷。
若非家道中落,为父的栓不住裤腰带,卖女儿还觉得理所应当了。
这普天之下竟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