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陈勉又返回来了,递给她一瓶水和一个透明小袋,里面装了几片药。
他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不好意思,刚才我不应该骂人,那是意外。”
陈勉的一句意外,落实了成欣然心里的猜测,她碰到的果真是他硬起来的那东西。脸腾地通红,连耳朵也连带着发红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痛经还是因为什么。
成欣然瓮声瓮气:“没事。”
“把药吃了,布洛芬。”他给她把药袋打开。
成欣然缓缓摇头。赵新萍说痛经忍忍就过去了,不能吃药,是药三分毒。
“你不吃我给你灌下去。”他从小长在医院,有的是办法让她吃下去。
成欣然抿抿嘴,吃了一片,又喝了水。
“谢谢。”虽然没那么感谢,但还是说了谢谢:“你去外面买的药吗?”
“我怎么出校?去医务室开的。”
“啊?你怎么跟校医说的?”
“我说我们班女生痛经痛得死去活来,哭着跟我求止痛药。”
?
她哪有。而且他一个男生怎么能把痛经随便挂在嘴边?
陈勉看了眼时间,不想再跟她扯了:“做人讲点科学,红糖水没用,治痛经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吃止疼药。”
陈勉出了教室,绕道后门看了眼,成欣然已经趴在桌上开始掏耳机塞耳朵里了,应该是没那么疼了。
他赶紧往楼下跑,就等着踢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进他三五个,把一身无处安放的蛮力都撒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成欣然照例等车,肚子好些了,但还是不舒服,病歪歪的靠着站牌。她还是得早点回去看赵新萍的情况。
没过一会儿,陈勉和宇文桥慢吞吞溜达了过来,宇文桥抬手跟成欣然打了个招呼。
宇文桥说:“欣然,我发现我还没你微信跟QQ呢,咱们加一下。”
成欣点头,拿出手机。让宇文桥眼前一亮,成欣然的手机是iphone系列,不知道是几手了。那个时候中学生里用iphone的并不多见,她这个是南门巷子顶头那家二手手机维修店拿的。
手机店的许老板肩颈劳损得厉害,于是在她家办了张按摩卡,成欣然跟着沾了光,可以随便拿他家维修过的手机用,只要不弄坏。
宇文桥和成欣然加了联系方式。
成欣然看了眼陈勉,他插着兜看别处,跟他没关系似的。
宇文桥说:“我一会儿在陶然亭公园里头训练无线电测向。老陈明儿早上你借我抄作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