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中途分开,那就等下一个同行人,不必太过伤怀。”
这么长的一段话,是毕群义认识晋荔以来,她第一次如此逻辑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不可置信,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晋荔。
“晋荔,你肯定是骗我的对吗?你爱我,对吗?”
毕群义加重了力气,能徒手砸核桃的力气,就快要把晋荔捏碎。
“随你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对,这书还是你送我的,你说这个作者和我都是逐县的,觉得很巧,就买给我了。”
毕群义眉头微蹙,显然忘了这件事情。
“想不起来就别难为自己,你不需要证明你爱我爱得多深刻,我能感受得到。”晋荔抬手,拍拍毕群义的手背,“但是,该松手了。”
松手往前走,任风摧雨折不回头。
钳制住晋荔的力量骤然消失,酸爽的钝痛如期而至,晋荔微微活动着肩膀,转身往门外走去。
望着晋荔离开的背影,毕群义黯然失神,晋荔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他喜怒交加,她没有大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问他讨个说法……
也意味着他与汪畅的婚礼会顺利举行,他瞒来瞒去的两段恋爱,至少有一段能修成正果。
可他的心搅动血肉,因为一句‘我没那么爱你’,痛到无以复加。
这才是爱吗?毕群义恍然。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惊觉自己爱得深刻。但一切都来不及改变,独独成全了遗憾。
这一夜的决裂,是晋荔为数不多的“有种”时刻,她原以为自己真的不会再和毕群义有什么交集,但当她穿着伴娘服来到毕群义和汪畅婚礼现场的那刻,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打人脸者,恒被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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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群义和汪畅的婚礼在学府大酒店举行,这个酒店就在 K301 公交站的后边,离晋荔家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