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顷尧将药和水先放在炕沿,伸手去扶晋荔,晋荔现在一看见李顷尧就想起昨晚的梦,脸色是红上加红,像是新鲜猪肝的颜色。
“又烧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晋荔无奈地摇摇头。
李顷尧不信,抬手要试试晋荔脸颊的温度,晋荔偏过头去,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
从晋荔醒来开始,她就一直在回避自己,李顷尧心里很清楚,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这一晚究竟想了些什么,但看起来结论不太好。
“就算要赶我走,吃过药再说。”
李顷尧将药和水推到晋荔手边,既然她不想碰自己,那就不碰。
晋荔的开心最重要。
“你才是那个胡思乱想的人,谁说要赶你走?”晋荔吞下药片,嘴里泛着苦味,还孜孜不倦浪费着唇舌,“这个家你就踏实住。”
“那是家里没钱了?”
以李顷尧浅薄的理解,只能想到这里了,他绝对想不到晋荔做梦会梦到自己在洗澡。
打死晋荔她也不能说出昨晚梦见了什么,只能苍白的辩驳:“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从李顷尧嘴里说出来,就好像那个狗血言情戏的开场剧情。
“没有……”晋荔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总不能是
李顷尧攥紧拳头,“你跟宋嘉余背着我好了?他不让我碰你?”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李顷尧你给我少看些地摊文学!宋嘉余只是晋荞的同学,我拿他当弟弟看。”
你弟弟可真多。
这句吃味的话,李顷尧没说出口,他换了个措辞,这句话立刻变得暧昧丛生。
“那宋嘉余这个弟弟可以碰你,为什么我这个弟弟不能碰你?”
李顷尧再次祭出自己的‘无辜狗狗眼’大法,他发现晋荔吃这一套后,屡试不爽。
“哎,说不清楚,随你怎么想吧。”
这次竟然失败了。
李顷尧心情失落,拿起杯子往门外走去。
没想到晋荔刚躺下,一口气没喘匀,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听到咳嗽声,李顷尧急切地回过身,轻拍着晋荔的背,缓解晋荔的症状,又将剩下的半杯温水递到晋荔嘴边。
“喝水,姐,喝点水。”
那声音里竟然还带了些哭腔。
晋荔反过来安慰李顷尧,“我没事,嗓子有点痒而已。”
“对不起。”李顷尧耷拉着脑袋,为自己刚刚吃醋的行为道歉,“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该和姐姐说气话。”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道歉?不要道歉。”
晋荔捏捏李顷尧的虎口,“真没事,是我很难解释刚刚的行为,不怪你乱想。”
“那你好好休息。”李顷尧揉揉眼睛,“我去看看阿姨的情况。”
“家里就拜托你了。”
晋荔前一晚睡得并不安稳,现在有李顷尧忙前忙后,她也能借着生病的由头,光明正大地摆烂一天。
不知不觉间,李顷尧已经成了晋荔心里能够照顾好这个家的人。
这或许就是自己能梦到他的原因吧,晋荔暗道。
晋荔补觉的当口,宋嘉余得知了晋荔生病的消息,从城里飞奔而来,一同回来的还有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晋荞。
要知道晋若兰在逐县遍地都是眼线,晋荞不敢冒险,只得全副武装,生怕被老妈抓回去。
没想到这套装扮不仅防住了眼线,还防住了晋淑兰,晋淑兰没有认出晋荞,拦在门口盘问了她一个多小时,硬是没放行,晋荞又不敢来硬的,只能吃了哑巴亏,扔下几袋子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