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晋荔不要做这样扫兴的家人。
“就算你是累赘也没关系,家人就是互相拖累的,你做吧,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去做,我都支持你。”
“那我可不可以有个要求?”
晋荔挑眉,“借坡下驴是吧?”
“不是。”李顷尧故意揉揉脑袋,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很疼的样子。
活像一个委屈鬼。
“拿你没辙。”晋荔一败涂地,“哎呀哎呀,说吧,什么要求?”
李顷尧装乖成功,继续撒娇道:“别大操大办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我当多大的事情,那就把表嫂一家请过来吧,简单吃点,让表嫂帮我们宣传宣传,我们晋家出了个年轻帅气的兽医。”
晋荔只当李顷尧内向腼腆,还没准备好和父老乡亲们见面。
晚上小院又热闹起来,天气渐凉,大家裹着外套,大快朵颐。
这样的天气,晋荔提议喝点酒暖和暖和,但这一桌子人各有各的事,喝酒这事也便作罢。
想热闹也有别的办法,晋荔跑到屋子里拿出四副扑克牌。
她兴致勃勃,“我们打够级怎么样?”
保皇和够级都是山东特色的扑克玩法,晋荔小的时候很喜欢玩,但晋淑兰觉得是不务正业,就明令禁止晋荔玩牌。
晋荔只能每天写完作业去村口看大爷大妈们打牌,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每次还因为不能直接上手替人赢牌而懊悔一晚上。
一来二去影响了学习,晋荔便连去村口看人打牌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不就是打个牌吗?不至于的。”
所有人都劝晋淑兰,但晋淑兰谁的话都不听,“这是我的女儿,我不让她打她就不能打,连想法都不能有!”
回家之后,晋淑兰翻箱倒柜把家里所有的扑克牌全部填了锅底。
好像晋荔所有的欲望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泯没的,因为不被允许,所以干脆不想,不想就不会要。
不想要什么的小孩,总是乖巧的。
可现在的晋荔不是小孩子了,她不想乖巧,她也想试着找回一些自己遗失掉的欲望和情绪。
“打。”李顷尧第一个举手支持,“但我不太会。”
“不会也很快能学会。”李顷尧补充道。
晋淑兰明显有些不舒服,几次想要开口,栾沐春把她劝了回去。
“晋荔是晋荔,不会变成李岸的。”栾沐春拉着她的手起身,对着晋荔抱歉一笑,“我有点累了,和淑兰进去,你们玩。”
“你就别跟我进去了,我自己去歇一歇。”
晋荔见晋淑兰没阻止,喜笑颜开,“让栾叔叔陪你吧。”
“五个人打什么够级?”晋淑兰冷冷地说,“别吵到我,小点声。”
语毕,晋淑兰快步进了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栾沐春讪讪,“淑兰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
谁的妈谁知道。
晋荔提议:“我们黑白配分帮。”
李顷尧反对:“我要和你一帮,我不会打。”
最终徐霞、晋荔和李顷尧一组,剩下三个男人一组,晋荔和栾沐春打对门,简直是血脉压制。
“这样有点不公平哦。”晋良小声嘀咕,他的对面是他老婆,没比栾沐春的状况好到哪里去。
话虽如此说,大家只有第一把是和平开点,后面越打越激动,完全是敌我不分的情况,晋荔拿了六个王,一把火烧连营直接干穿李顷尧。
下一轮摸牌的时候,大家复盘上一把的操作。
晋荔说:“忘了咱俩是一帮的了。”
可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