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关令又跟之前一样突然消失不见,多数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自己的猎物调情去了,而那些帅哥也四散而去,只留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寸头帅哥。

晋荔哑然失笑,自己喝多了还是找了个和毕群义身量差不多的男人,又或者说,本能会驱使晋荔在陌生的环境里寻找熟悉的气息。

只是酒意散了,晋荔瞬间清醒,她该回家睡觉了。

晋荔起身,弯腰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帆布包,下一秒却被一股蛮力拽倒在沙发上。

那个寸头男人俯身问道:“去哪儿?”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晋荔轻蹙眉头,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时间到了,该回家了,下次见。”

“谁让你走了?”

男人攥着晋荔的手腕,晋荔挣脱不开,男人的唇就要落在晋荔的嘴上,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用力侧过头,黏腻的触感最终只落在了晋荔的脸上。

“你躲什么?嫌弃我?”男人明显生气了,晋荔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滑下沙发,趁着男人重心不稳,翻身逃走了。

可那男人怎么可能放过晋荔

“你长成这样,老子愿意睡你你就知足吧,还跑?”

男人猛地起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熟悉的感觉笼罩着晋荔,她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越来越黑的空间,晋荔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

男人的声音还在逼近:“跑啊,怎么不跑了?”

一模一样的话语,和晋荔记忆深处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晋荔只有一个念头“跑!”

可心里响起另一个声音:“荔荔别跑,他打一会儿就不打了,你要是跑了再被抓回来,会被打死的。”

对,会被打死的,不能跑。

他打人不疼的,对,不疼,荔荔不疼……

晋荔心神恍惚,膝盖倏地一软。

此时的奥斯卡酒吧厕所门口,毕群义紧抿嘴唇,手里的烟一直燃着,却没有抽,刘源上完厕所,接过毕群义手里的烟抽了起来。

刘源吐槽道:“大哥,你都这样愁眉苦脸一晚上了,这么不乐意结婚就别结啊,搁这里苦大仇深给谁看呢?”

毕群义半晌突出四个字:“不是不想。”

“那就是不想跟汪嫂子结婚?想跟晋嫂子结?”刘源无语凝噎,“你真要这么想,还让我们所有人拉黑晋嫂子?真狠的心啊你,那汪嫂子都闹到晋嫂子公司了,你也不管,你这算哪门子地想跟人家结婚。”

“因为晋荔值得更好的。”毕群义自顾自地往前走,“我不想耽误她第九年。”

刘源连忙跟上,却被卡座那边的声响吸引,他定睛一看,那个背对他的女生有些眼熟。

“晋嫂子?”刘源惊讶道。

毕群义闻声看去,还真是晋荔。

几乎是发自本能地奔跑,毕群义在那男人拳头落下去的瞬间,挡在了晋荔身前。

熟悉的雪松香气灌进晋荔的鼻腔,那声忍痛发出的闷哼贯穿了三千天的记忆,晋荔知道,是毕群义来了。

好巧不巧,又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毕群义又一次救她于火海。

只是之前,他们是师兄妹,是情侣,是至亲,现在,他们是不正当关系的双方,是逃避着准备此生不见的对象。

“你不该来,你应该一狠心到底的。”晋荔瓮声瓮气地说。

“我知道。”毕群义苦笑,“可是人怎么能对抗地过本能,荔荔,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晋荔如实说:“没有,我躲开了。”

毕群义摸摸晋荔乱七八糟的头发,笑着说:“有进步。”

而后毕群义转身给了寸头男一拳,再带着晋荔高调离场,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