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晋荔被气笑了,“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好欺负是吗?欺负我不够,还要欺负我妈,欺负我妹?我家要真欠你钱了,我倾家荡产也还你,你要是没事找事,想要趁火打劫,我也不怕你!”
大哥嘲笑道:“就凭你?你个死娘儿们!”
晋荔攒了这么久的火正愁无处发,提着刀就要冲过去,晋淑兰一把拉住她。
晋淑兰思绪仍然混乱,也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状况,但她知道,“先动手的人有理也弱三分,他们是牛场的,咱们每年还要交给他们生意上的份子钱,不要闹太僵。”
李顷尧不同意,“这种人只会得寸进尺。”
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李顷尧那几年没少经历,太知道这些人的做派了。
李顷尧站在晋荔和晋淑兰身前,“不要欺负我们晋家没人,我姐要跟你们闹,我也奉陪到底,我会帮晋阿姨请最好的律师。”
“律师?”
大哥语气没那么强硬了,另外几个人听到‘律师’两个字也有点发慌,六表嫂见机行事选择加入战场。
“对,我这个弟弟可是北京回来的,985 知道吧!985 毕业的!人家在首都上了几年学,认识的都是大律师,处理这种纠纷那是分分钟的事!”六表嫂直接把李顷尧的人物形象抬到了另一种高度。
李顷尧甩甩刘海,学着书里看过的霸总模样,佯装漫不经心地说:“姐,这种伪造他人字迹实施诈骗的,判几年来着?”
晋荔哪知道这些,信口胡诌:“两年。”
李顷尧继续问:“那他们这是群体性诈骗,还上门滋事欺负弱势群体,又该怎么判?”
晋荔配合地说:“再加三年。”
“才五年啊。”李顷尧语气里有些失落,旋即玩味一笑,“有点不够,让我的律师想想办法,让你们再多关一年,六六大顺嘛。”
六表嫂更是演技派,还记得往回劝显得更真实。她上前扯住李顷尧,“差不多得了,弟弟,没必要赶尽杀绝,他们之前也挺关照表姑的,真的!”
“真的?”
李顷尧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压迫感,他眼神惊掠人群。
那大哥还在判断李顷尧说话的真假,他的小弟们先顶不住压力,撂挑子不干了。
黄毛主动说了:“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主意都是他出的!真不赖我们!晋……晋大姐得病这事不是秘密,大家都有点小心思,总过来打秋风。之前他让大姐帮着签了几次订购文件,每次都让大姐多签一张白纸。”
真是人心难测!
晋淑兰急得捶胸口,“我是看你们干活也不容易,所以让你们来家里吃口饭!我记起来了,我看你感冒,还给你弄了一堆水果让你带走!”
晋荔很少因为自己的事情委屈,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难免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好,性格上也有缺陷。被批评也好,被误会也罢,她都很少为自己辩解,更何况有些时候或多或少真的是她的问题,更没什么好委屈的。
但今天,她为李顷尧委屈,也为晋淑兰委屈。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趁火打劫?人善被人欺是吗?”
如果不是晋淑兰的好心,他们连进这间院子的资格都没有。
“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践踏一个人的好意?”晋荔攥紧手里的菜刀,“你们滚吧,不要再来了!”
“等等,你们为什么决定今天过来要钱?”李顷尧拦住黄毛。
黄毛忏悔道:“那天我刚因为喝多了打架进去坐了会儿,刚好碰上大姐出事,回来就跟他说了,都是他……”
李顷尧踢了黄毛一脚,黄毛捂着感觉自己左腿被刀子割了一样痛,立马捂着腿肚子单脚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