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勇瞧着晋荔圆乎乎的脸蛋特别喜庆,语气也柔软许多,“没事,看你忙,我让蒋卓帮帮你,你是伴娘,他是伴郎,今天婚礼还得靠你们。”
关北山也附和,“这孩子跟小令认识好多年,前阵子回老家照顾家人了,不然早就应该见见的。”
蒋勇笑着说:“现在见也不晚,我看着两个人,还挺互补的。”
人到一定年纪就想说媒拉纤这件事科学界还没给个说法吗?
李顷尧默默听着这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哪有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拉郎配的。
李顷尧抬手,拿指尖夹住晋荔礼裙的褶皱,超经意地晃着。
感受到身后人醋意翻涌的气息,晋荔窃喜之余也不忘帮自己解围。
“关令这脾气,当姐妹行,当妯娌”晋荔顿了顿,假装很害怕地抖抖胳膊,“我还挺惜命的。”
这话说完,所有的不愉快烟消云散,蒋勇直接从怀里抽出一个巨厚无比的红包。
蒋勇把红包递给晋荔,“小荔是吧?这脾气对我胃口,这红包给你,一会儿堵门的时候放点水啊!”
这个厚度的红包,少说要一万块钱,晋荔不知道该不该接,看热闹的蒋卓一把拿过红包放到晋荔手里的盘子上。
“这个红包就算包的美金,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两块钱的感觉,不必替他心疼,这本来就是要给伴娘的。”蒋卓的态度依旧冷淡,却也得体。
晋荔也没再矫情,端着盘子继续分发喜糖,并把钱交给李顷尧保管。
晋荔揶揄李顷尧,“你刚刚连蒋卓的醋都吃?还真以为我能嫁入豪门啊?”
李顷尧瘪瘪嘴,“你这么好,什么人喜欢你都不奇怪。”
“可我不喜欢他们。”晋荔拆开一块喜糖,用嘴喂给李顷尧,“他们会伤害我,会离开我,但你不会。”
全世界只有李顷尧是唯晋荔主义者。
“怎么办,我好像被你看穿了。”李顷尧敛眸,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两人就在楼梯拐角处说话,恰巧被下楼的周然看见。
周然底子本来就好,骨相精致,打个底妆就能随意出片的程度,妆发造型一条龙下来,四十五分钟搞定。
周然整理着袖口,悠悠然来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结婚呢。”
晋荔闻声回头,嘴上不饶人,“你俩再晚些,还真说不定。”反正有关令兜底,晋荔说话没什么顾忌,跟刚才判若两人。
周然说:“你跟关令这张嘴真是一脉相承。”
“关令快好了吗?”晋荔看看时间,已经十分紧张了,“要不我先上去,一会儿堵门和找婚鞋的流程加快速度,抢一下时间。”
“嗯,她眼妆刚结束,应该也差不多。”
周然迈着长腿两步跨下楼梯,看着李顷尧略显局促的西装外套,直接让李顷尧把衣服脱掉。
“跟我来衣帽间,那里有几套我的备用西装,你挑挑看,喜欢就送你。”
“好。”李顷尧一开始对豪门两个字没什么概念,有钱人的世界离他太过遥远,他在北京也没怎么体验过纸醉金迷的感觉。
纸醉金迷是需要钱和时间的,李顷尧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无人问津的青春。
跟晋荔不同,她的礼服是关令早就准备好的,大到礼裙鞋子小到项链耳饰,一应俱全,晋荔只需要人来就可以,可李顷尧只是跟着来的家属,自然要自己准备衣服。
李顷尧把自己压箱底的几套正装全部翻出来,干洗完熨烫好,挨个搭配,最后选定这套他导师买给他的毕业答辩穿的正装。
黑色外套配白衬衣和红领结,绝对不会出错的搭配,更何况这套是这些衣服里唯一的牌子货,大几千块钱,李顷尧只在答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