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演戏?晋荔跟着关令可是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如今也到了实践的时候。

“帅啊!得我真传了。”关令摸摸晋荔的头发,摸了一手发胶,“好家伙,你这发型师砸死卖发胶的了?发胶不要钱啊?”

关令说话毒舌,但晋荔很喜欢听,她的话总能让她的心绪平静下来。

“其实,我很忐忑,但碰到几个同学,他们都很体面,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话,还有几个同学给我塞了红包。”晋荔说着,眼眶泛红,“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今天应该是个开心的日子,可我真的好想哭。”

“刚夸完你,你就犯病!你呀!”

关令无奈,从爱马仕的手包里掏出手机,给晋荔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是一段监控,晋荔认得出,那是关令在历山名郡的房子。客厅很大,足够一家五口齐齐跪在关令面前。

晋荔定睛细看,看到了那个滑跪专业户的汪父,也看到了原本趾高气扬的汪畅,还有一直低头不语的毕群义,剩下两个中年女人晋荔不太认识。但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给关令磕头,磕到关北山都看不下去,踢了关令一脚,让她差不多得了。

关令指着那两个女人说道:“那是汪畅的两个妈,一大一小,其乐融融。”

晋荔和关令会心一笑,晋荔感叹:“果真是一家人。”

宾客陆续到达,关令大步流星地走向主桌,路过正在迎宾的小两口,还不大声说

“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也是让我过了一把当慈禧的瘾。”

原本以为是汪畅不懂事,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姓毕的和他们家倒是也挺配的啊,给我锁死!

毕群义:其实我心里……(被关令踢晕)

这一家子都不正常,锁死,别流入市场祸害他人了

没毛病,尊重祝福锁死

Chapter5.“我妈,失踪了。”

“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在晋荔很小的时候,就常听晋淑兰说起这句话。

在晋淑兰的世界里,一场婚礼,一纸婚书,是对女人来说第一重要的事情。在晋淑兰的谆谆教诲下,晋荔也把婚礼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费尽心力,为的不过就是让自己开心,让妈妈满意。

一个月前,晋荔把要订婚的事情告诉晋淑兰,晋淑兰连夜坐长途大巴来到济南,拿了许多自己做的单饼、煎饼和镇上最好吃的杠子头火烧。

那天晚上,晋荔和晋淑兰时隔八年,再次睡在了一张床上。

“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晚上,我们也是这样睡在一起的。”晋荔小心翼翼地趴在妈妈的胸口,细数她激烈有序的心跳声。

晋淑兰对晋荔一直实行严厉教育,晋淑兰本身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不说话的时候,面相凶狠,村里人都说她这样的面相就是标准的“克夫相”,然后被晋淑兰拿着二齿耙钩追了二里地,从此落下了个“逐县母夜叉”的称号。

在晋荔的记忆里,她和晋淑兰很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刻。

“嗯,我怪你考那么远,一晚上不让你抱我。”晋淑兰声音沙哑,是早些年沿街叫卖落下的根,时不时还会干咳两声。

“我都忘了,我只记得那天,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晋荔爬起来,倚在床头,看着窗外月色,“妈,我睡不着。”

晋淑兰也跟着起身,轻声问:“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嗯,我想起你一直跟我说,要有个盛大的婚礼,我好像懂了。按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仪式感,有一种告别过去迎来新生的感觉,就好像你想象中的美好未来都会触手可及,从此风雨有人共担,所以这一天怎么隆重都不过分。”

晋淑兰抬手,帮晋荔拢起额前的发,粗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