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完麟羽便不再回了。

几人拿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才肯相信麟羽是真的不准备管。

“接下来怎么办？”唐昭懿问，“要不把楚芙放这家几天再看看效果？”

楚庄翻白眼，当众踹了唐昭懿一脚。

“哥哥，哥哥。”楚芙放完烟花从远处跑过来。她一喘一喘地哈着气，周围都是冻结的冰花。“你看我搭的雪人！”她伸出两只被冻得通红的手，掌心捧着不过巴掌大小的小雪球。

雪球顶上还有个更小的球，小孩的手还没灵活到能将雪压得工整，无论远看还是细看都是磕碜的冰碴子。

“嗯、嗯，真好看。”楚庄敷衍地回道，其实并没有细看。

“那我要把这个送给大哥哥！”楚芙嘿嘿一笑，举起手自言自语，“大哥哥最近不开心，见到小熊他就会高兴了。”

楚庄哑言。他可没那么喜欢你，楚庄想说，他都不愿意为你留下来。

冰块握在掌心已经开始滴水，楚芙也不管手冻得冰凉，扭头想往别墅里跑。

她走得太急，没来得及看路，上阶梯时一下巴直接磕在台阶上，疼得她眼泪瞬间炸出来。

“呜啊”她盯着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小熊，突然大哭起来。

一只大手将她从地上牵起，拍去了身上还未融的雪。楚芙的视线被泪水浸花，看不清男人的脸。

“大哥哥。”她抽泣着，光是凭直觉都能认出眼前的人来。她扑到麟羽的怀里，没能止住嗝声：“大哥哥，小熊被摔坏了，不能让你高兴了。”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小熊送出去麟羽就会和先前一样陪她玩，现在小熊摔碎她更加难过。

“没关系的，小芙，没有关系的。”麟羽嘴笨，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苍白的话语安慰。

四人找过来时楚芙已经苦累趴在麟羽的肩上睡着了。他抱着楚芙站在暖黄的灯光下，天生下垂的眼角和他摆脱不了的人生一样愁苦。

“哥。”麟席吃惊地叫出声，却被麟羽“嘘”地一下打断。

“她才刚刚睡着。”麟羽拍着楚芙的背，缓慢的节奏让麟席想到很久以前的夏夜他哥也是这么摇着蒲扇哄他睡的。

“如果我留下来楚芙就不会被送走是吗？”麟羽低声问。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光与暗的边界被不断模糊，最后融进光找不到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