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陆河坐下,又半起身去接茶水,“康叔,您别忙了。”
“还客气上了。”宗文康嘘一口茶,坐到旁边,“突然来肯定有事情。怎么了?”
儿女皆不在,使得这座屋顶本就很高的房子显得更加冷清。鼓房门关着,家里亦没有油烟味,这几日又阴雨,每个空气分子都携带着潮湿与寒气。
“您冷不冷?怎么不开暖风啊?”陆河打岔。
“外边又没人走动,卧室里开着呢。”宗文康笑了笑,“你啊,不会聊天。有事说吧。”
“宗念。”陆河抿抿嘴,为难的语气,“我们最近出了点问题,我想解决,但是她不怎么理我。康叔我知道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你没办法我这当爹的更没办法啊。”宗文康爽朗地笑两声,“出问题就解决问题嘛,电话讲不通见面说。”
“上周末本来要去的,她说她同学来,不让我去。”陆河叹气,“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怕她不方便。”
“哦对对,小念有个好朋友从美国回来,她提过。”宗文康端起茶杯吹了吹气,缓缓嘘两口,“因为什么事闹别扭?”
“家里……还有我工作的事吧。”陆河犹豫一下,和盘托出,“我爸总想让我找体制内的,说了些话应该让她挺不舒服的。但是康叔,我家这个情况您也知道,我跟我爸都不来往,以后更没什么交集。我和宗念解释过了,她就是……哎,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若非走投无路,陆河今日绝不会登门。
“囡囡嘛,她心思肯定比你敏感。”宗文康沉默半晌,忽而问道,“小念有没有跟你说过家里的事?”
“家里的?”
“我们家。”宗文康牵牵嘴角,面色慈爱。
陆河明了,点点头,“说过一轩不是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