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淑云想多了。那人家有人家的生活习惯,你去住了,就要按照人家的习惯来嘛。”

大家就这个话题和平讨论一番,无果。事实上,晚风里的很多话题都没有结果。发生一件事,各自说说自己的看法,偶尔激进,偶尔片面,偶尔中肯,更多时候是带着不解。比如他们不确定“洗衣服放不放吸色片”究竟是儿媳妇故意挑刺刁难,还是淑云奶奶小事化大多思敏感。

这件事唯一的确认途径就是淑云奶奶亲自去问一问自己的儿媳妇,可即便她有勇气问了,儿媳妇也未必将真正所想告诉她所以注定不会有结果。

晚饭过后,姐弟二人留下收尾。宗文康今日又去整理后院,大概出汗着了凉,晚饭时就有些咳嗽。感冒药吃下有嗜睡副作用,便先回家休息。齐力收拾完厨房和食堂,宗一轩主动申请值班,宗念便关了灯,慢悠悠溜达回家。

到家先去父亲房间瞧一眼,鼾声阵阵,睡得很沉。洗了澡,爬上床与陆河通电话,她问他做什么,陆河说刚起来准备吃饭。宗念笑,快十一点了你吃饭,小心三高。陆河感慨,今天打球真觉得岁数大了,差点儿被一轩盖帽。回来就睡了,一觉睡到现在。宗念问,宗一轩打得好吗?陆河臭屁劲儿突然上来,挺好的,不过比我年轻时还是差点。

哎,男人至死不认输。

陆河又问,“你在做什么?”

“有点灵感,想写个歌。”

“那……先挂?”

“不用,就这样吧。”

手机在一旁放着,开了免提。那头传来各种声音他拉开抽屉,他撕开包装,他在磕碎鸡蛋,一个,不,两个。哈。陆河不说话,只用声音将画面同步给她,质朴又浪漫。

他不想打扰她的思绪,可是也想告诉她,我在。

灵感并非乍现,在晚风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就有了轮廓。宗念先在笔记本上写下“遗憾”两个字,趴在床上,晃着脚开始哼调子。写几句歌词,不好,划掉,又写几句,再写几句。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为什么不想出名?”

下午打球时宗一轩提到,之前有综艺节目找宗念,都被她推了。

“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