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到她肩膀上,护着她躲避拥挤的人群,“饿不饿?”
“有点。”
声音与人渐行渐远,陈允定定望了一会儿,背身离开她,甚至没有给自己说再见的机会。
他已经全部表达了,没有隐瞒,没有欺骗,哪怕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部分。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应该说这是个巨大的误会相信我,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在一起?陈允逆着人流往回走,周围的热闹喧嚣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巨大的笑话。还是说,没有得到的永远最好?他也不知道,回身望望刚离开的两个人,已经走远了,找不到了。他想到关于宗念的很多细节,比如每次排练结束,她都会把鼓棒码得整整齐齐;再比如演出结束听到观众的评价,“什么玩意都敢出来演”,宗念会拍拍他肩膀说“行了吃饭去”;再比如被别的乐队无端嘲讽在后台显些大打出手,宗念会毫不犹豫站出来维护非也维护他她是个够意思的朋友,正因如此,陈允才觉得只有坦诚才配得上这份情谊。
吉他手大为发来消息,“哪儿呢,大家要去吃饭了,快回来。”
陈允的手指在聊天界面上停顿许久,还是发出一条,“我跟宗念谈崩了。”
大为不知道他对宗念表白的事,不知道他心里那些矛盾纠结的弯弯绕绕,谁都不知道。可陈允觉得有必要告诉他非也最好的鼓手,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排练室了。
“你俩好端端有什么可崩的。再说崩也是你的问题,人宗念可是体面人。行了快回吧,都走了。”
陈允收起电话,默默叹了口气。
宗念被陆河推着顺人流走,还是忍不住问话,“听了多久?”
“没听。”
“瞎说。你肯定听到了。”回头怒目而视。
陆河掐着她脸颊摆正,“看路。”
他确实听到了“我希望我的男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宗念拿出手机看消息,父亲那条是你都弄好慢慢来,我们先吃了。
宗文康才没有着急。
“偷听不违法吗?侵犯隐私什么的。”宗念收起电话,笑。
“看情节,看后果。”
“判多久?”
“按刑法规定,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就应该管管你!”
“嗯。”
“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