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有所帮助。见女儿就要走,宗文康用纸巾卷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塞到她手里,“路上吃,慢点开车。”

再经小院叫上卢贵书,两人马不停蹄去往南湖生态区。

路上等红灯的间隙,宗念赶忙拿出包子塞几口。昨晚就没来得及吃饭,她此刻饥肠辘辘。纸巾粘到发面上,撕都撕不下来,一边想她这爹可真是个大老粗,一边又要时刻瞄着交通灯变化。卢贵书注意到这一点,有些生涩地提问,“囡囡,我来弄吧。”

“啊?”宗念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手是干净的。”卢贵书似怕被嫌弃,将掌心摊开证明。

“哎呀。”宗念这才晓他意思,也知对方误会,于是将包子递过去,“那麻烦您啦。”

绿灯亮起,车辆重新起步。

“是我麻烦你们。”卢贵书细细摘掉包子外层粘的纸巾残留,头也不抬说道,“人自己走丢,是我没看住。于理这不是你们的义务,于情是你们好心帮助,我知道。”

出发之前,考虑到荷香奶奶的特殊情况,宗念专门与卢贵书父子沟通过。卢贵书觉得还是应带人出门散散心,一来集体活动大家一起热闹,二来住进养老院整日闷着,与从前在农村老家走街串巷哪里都可聊闲天的生活大相径庭,他担心大姐不适应。也正因此,卢岐山表明自己会过来,一定看好大姑。

“奶奶之前一直自己住?”宗念问。

“是,岐山提过接她过来跟我们住,她不愿意,说高楼住着不自在。”怕纸巾再粘上,卢贵书将包子小心捧着,“老家院子大,种些菜养几只鸡,每天悠悠转转有事情做。她觉得充实吧。”

“奶奶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自己生活。”

“去年年初开始就总忘东西,人老了嘛,记忆力变差是正常现象,谁都没在意。有次小悦回去吃饭,菜炒得咸到无法下咽,问放了几遍盐,自己也不肯定,说记得就放了一次。岐山那时候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生了病。”卢贵书叹气,“嘴硬,医生的话都不信,非讲自己没毛病。好说歹说才同意住养老院,现在看,状况变得更差了。”

“您陪着住进来,也很多地方不适应吧?”

其实卢贵书没有必要搬来晚风。他身体硬朗康健,无需额外护理照料;名下有一处房产也有退休金,经济上还算充裕;儿子孝顺,有时间更有意愿去履行赡养义务;再加之他喜读书写字的生活习惯,显然住家里更自如。

“我父母走得早,家里姐弟三个,小弟从小体弱,十四岁就没了。大姐一人养家,供我读书,给小弟看病,她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卢贵书扭头看向窗外,“是我对不起她,我欠她的。”

而今的陪伴,是亏欠,是偿还。

至目的地,两人先一同前往管理处。一夜寻找,一无所获,这里的人告知卢岐山父女借助巡逻车目前正在塔楼一代。他们已将老人照片发给园区内工作人员,包括保安、保洁、商户、展馆、观光车与观光船等,今日会格外关注。警察昨日拷走各个出口的监控视频,从下午五点到闭园,老人可能任意时间从任何一个出口出去,数据量大,筛查复杂,可一旦确定,范围便也划定了。同时协调过周边医院救助站,多部门协作。卢贵书着实帮不上太多忙,可干等自会更急躁,宗念便提议以最后捕捉到画面的喷泉为中心,问一问沿途商店与摊主,荷香奶奶身上应有少量现金,或许买过东西。

一切都似昨日重现。广播循环播放寻人通知,手机则一直安静。找人有黄金 72 小时,而走失后的 24 小时则最为关键。至下午两点传来消息,警方采用人脸识别系统比对完各个出口的监控,确定人没有出景区。

那意味着范围缩小,可同时暗示着出意外的可能性增加。

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