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发展出任何违反公序良俗的关系,他的道德水准比黑猫警长还要高,为什么她就是如鲠在喉、不能释怀呢?

天亮后有人按捺不住,主动给男朋友打了电话:“你今天有空吗?我有话跟你说。”

男朋友好像完全不惊讶,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晚上我过去找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要吃红薯,还要吃番茄炖牛腩。”不知怎么周玉京更加气闷了,“……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事情?顾寅禹愣了一下,不是刚刚约好晚上见面吗,有事也应该晚上再说,电话里怎么讲得清楚?然而不等他出声答话,女朋友直接把电话挂了。

社畜:【怎么了??】

周玉京:【。】

到家时差不多十二点半,怕掉肌肉还稍微练了练肩和腿,早上起床人就没什么精神,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到工位后龙小志发来消息:【还活着吗,没事吧?】

社畜没好气地回呛:【能有什么事?】

【怕她把你生吃了。】

【……】

昨晚吃着吃着晚饭,沈畅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不小心被保洁阿姨关在了公司里,楼层门禁出了点故障,从里面怎么都刷不开,整个项目组只有顾寅禹家住得不远,犹豫再三,她只能厚着脸皮请他帮忙。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啊?顾某顿时产生了一种背后蛐蛐人家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本着同事之间互帮互助的人道主义精神以及一点点没有来由的愧疚心理,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无业游民龙哥现在有的是时间,一边下床开电脑一边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给她叫了个车,然后我就回家了。】

就在吃瓜群众切了一声,准备关手机打游戏的档口,顾寅禹又补了一句:【等电梯的时候她突然跟我道歉了,说分手的时候不应该对我乱发脾气,还口不择言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其实我没太放在心上,就稍稍安慰了她几句。】

那些指控严格来说并不是污蔑,所以他不会感到愤怒或委屈,就算有,也是冲着自己。电梯到站后顾寅禹想了想,还是选择认真解释:“当时我不是故意轻视或者忽略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看哪部电影、爱吃什么菜系的菜,在我看来它们都差不多;还有就是,我以为那样说女生会高兴。”

夜色太浓,加上心里有事,他没能及时注意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微妙情绪,沈畅眨巴了两下眼睛:“……哦,原来是这样。”

换做以前的顾寅禹,这句话无论如何不可能说得出口。她坐在网约车里,看他低着头在手机上点点弄弄,有点好奇又有点嫉妒地想:是交新女朋友了吗?

下班后没看到烤红薯的摊子,顾寅禹不得不多绕了几条街,认真挑了几个又大又烤得滋滋冒油的黄心红薯,然后顶着寒风往女朋友家开。一进门就看到周玉京裹着一条厚厚的羽绒被,戴着毛线帽和手套围巾,全副武装盘踞在沙发上,他没忍住笑了一声,一边把红薯递过去一边问:“怎么了?”

“地暖坏了,师傅说明天才能来修。”

有人挂好外套,很自觉地穿上围裙,开始处理下午超市送来的番茄和牛腩:“那你今晚怎么办?”

“不知道,凑合睡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