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被他一点拨,啊了一声;“不行,我们现在就走,我这就打电话让李叔来接我们。破庄园谁稀罕呀!回头让我哥给我买。”

少年说完又别别扭扭地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特权。”

温言笑了笑,手指摸上了他的脸颊。

“干、干嘛!”

“掉了根头发,我给少爷拿掉。”温言手指离开,指缝里夹着根细细的头发。

捡头发啊……自己竟然大惊小怪的……

桑清尴尬地转移话题:“问你话呢,就给你提一个意见。”

青年摇摇头:“我都可以,少爷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就喜欢什么样子的。”

桑清被他盯得面颊烧热,给温言缠到一半的绷带也不卷了:“烦死了你,一点主见都没有!”

说着他小跑开去打电话了,期间不断用手给自己的脸颊扇风。

温言看着那卷绷带,很无辜地捏了捏,又喊了桑清一声:“桑少爷,我手坏了,自己绑不了。”

“你不是长着嘴吗!”

“那少爷热吗?我虽然绑不了绑带,但给少爷扇扇风还是可以的。”

“啰嗦!诶诶,不是,我没说你呀哥!你快些叫人来接我!”桑清又愤愤地和桑逢晚告状,“有人欺负你弟弟!”

桑逢晚一听这不得了,当即自己要来接人。

桑清忽地就想到那个见鬼的飞机杯,他罪证没销毁呢,哪敢让桑逢晚看见:“不,不用……你叫李叔来就行,我好想你哥哥,一晚上没见到你,我都要想你想疯了。”

桑逢晚被他一顿腻歪,忍不住骂了句小傻逼,桑清乐呵呵傻笑:“那你快点!”

“你盯着我干嘛……”

电话挂完,他就看见主角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绷带凑到他跟前了。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有些无辜之色:“少爷,疼……”

温言就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边,堵住他的去路,桑清不耐烦地接过绑带,毛毛躁躁地给他缠上,最后那胳膊桑清自己都没眼看。

青年倒是不在意,脸色温和:“谢谢少爷……”

“要小狗报答你吗……”

不对呀,他昨晚还说要教训温言的呢,怎么一大早反而是自己在伺候他了?

青年猛地弯腰贴过来,长长的睫毛差点扫在桑清脸上,少年被他吓得一慌,整个人差点摔倒:“好,好好说话,你凑这么近干嘛!”

温言被他一推,乖巧站好。

是他猜错了吗?桑清的特殊情况不是因为他这张脸?但如果没关系的话,桑清视线又一直在闪躲……

他俩睡了个好觉,其他三人却是黑眼圈一个赛一个得重。

锁了温言的秦晋放下心来,他晚上要做的事就是躲藏好,不被桑清发现。到时候只等桑清摇响大厅的钟认输,就轮到他出场当鬼王,没人比他更熟庄园的路线了……

森霖和刑越也藏得很好,他俩虽然嘴上没说,但各个都不愿促成温言桑清睡一屋。

结果这一藏便是大半个晚上,刑越把自己藏在衣柜里藏睡着了,都没等到有人找到他。

每次秦晋想出去的时候,又担心万一刚好碰见乱逛的桑清怎么办……这一犹豫,便叫他错过了整晚。

到了后半夜,秦晋黑着脸离开了躲藏的房间,又在走廊上遇见了同样出来的森霖。

“你见到桑清了吗?”

两人齐齐发问。

很显然,桑少爷没找到他们任意一个。

森霖看了眼时间,决定回房间:“不用等了,他不会来找了。”

秦晋当然知道不用等了,他心里唯一的安慰就是温言被他锁起来了。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