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一睁眼,就看见两个人都很焦急的表情,尤其是温言,一改冷淡之色,眼里还流露出些许心疼。

见鬼了,昨晚温言在泳池磕坏脑袋了?!

他以为是自己疼得氤氲出雾气,才导致自己眼花了。桑清悄悄用手背摁了摁湿润的眼角,敏感的眼尾瞬间被蹭出一抹湿红。

在座两人忽地僵住了身体,专注地盯着桑清来回擦动眼尾的雪白手指。

他哭起来可真漂亮。

温言更是心中懊恼:他就知道,桑清是在为刚刚的事情吃醋,肯定是因为看见自己扶了刑越一下,叫他联想到之前的事情了。

桑少爷脾气直来直往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干什么要故意和刑越打哑谜争上风呢。桑清傻乎乎的,肯定猜不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估计直接想歪了,以为自己还和刑越有所纠缠,便一生气把自己的手砸红了。

他懒得再管刑越,三两步跨到桑清跟前。

青年看着对方皱巴巴的漂亮小脸,有些心疼:“很疼吗?”

桑清臭着脸:“不疼,怎么会疼呢,比我教训你的时候可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