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敢问,一个还敢答。

他累了。

温言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他猜测,这出戏是不是和桑清有关,所以桑逢晚一个在商场上无比老练的人,才会这么轻易就暴露出自己的情绪。

果然,赌对了。

所以说,桑清一直不肯明确和自己确定关系,是因为那个莫须有的诡异梦?

若是030能在温言脑子里走一遭,定会拍手叫好:不愧是主角受啊,比它的宿主聪明了亿点点。

桑逢晚又问:“那你觉得,这恋人该怎么做呢?”

温言沉思片刻,桑逢晚懒得等他想了,开始对他灌输:“你应该给予他最好的安全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情绪变化……”

桑清忍不住叫了一声:“哥!”

桑逢晚充耳不闻,继续念叨:“最重要的是,要离别人保持距离,三米太苛刻,至少要两米吧。不管是男是女往你身边凑,你都应该在第一时间就……”

温言恰到好处地反问:“我?”

桑逢晚一噎:“我就是拿你做个假设。”

上头了,一时激动,就差捏着温言的耳朵教育。

青年看了看旁边的小演员,回想着桑逢晚刚刚的话,立刻往旁边走开:“桑哥说得对,我深有启发。”

很上道,桑逢晚挑不出一点错。

男人朝着桑清看了眼,眼底有些无奈:他太上道了,是哥哥没用,找不到错……

他们演他们的,桑清被旁边小演员的香水味一冲,阿秋阿秋地、喷嚏打个不停。

末了少年揉揉发红的圆润鼻尖:“什么?”

问完又往温言那边看。

桑逢晚:……

气死他了。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要是温言敢对不起桑清,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过这臭小子的。

桑清从小没体会过父母辈的照顾,他得让他的大外甥从小得到双倍的爱。

桑逢晚叹了口气,决定不当这恶人了:实在又累又不讨好。还出了桑清这么个叛徒,他这边还没摆上几句长兄的威严,他可好,眼睛水汪汪地净盯着人看,满眼色眯眯的,唯一庆幸地至少是没对着温言流哈喇子。

桑逢晚也不了解桑清的花痴病,他想着这弟弟从小喜欢美人,现在估计就是小色批上身了,才在温言那张美人脸挂着笑的时候,一演戏就彻底暴露自己的想法。

他朝着温言勾勾手,青年很听话地过去了。

桑逢晚压低声音道:“挺晚了,送他回去,记得要小心,一点都别磕到了。”

温言有些惊讶:大舅哥这关算是过了?

桑逢晚恨他木头脑袋:“愣着干什么,他不走心你也不长记性?他现在什么身体,你不知道?”

温言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他猜错了?或者是,桑少爷为了说服桑哥,故意撒的谎?

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跳就开始不规律起来。

少爷他,竟是这么爱自己的吗……

先前的那点怒气又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温言已经开始思考明天要给桑少爷准备什么样的早餐。毕竟,在大舅哥那,这个‘孩子’,也算是他的现在的护身符,处于一个准爸爸的职责,他定不能纵容少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旁边的小演员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想着自己毕竟拿着高额工资,他已经休息了会,现在该继续演了。

他清了清嗓,又朝着旁边的桑清抛媚眼:“少爷,我给你捏捏腿?都看了这么久了,肯定坐得腿都麻了。”

桑清发现他哥看了他一眼,顿时严肃起来,拿出平身最大的演技:“来,捏吧,要是力道叫我有丁点不舒服了,今晚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