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连早饭都没吃。

外婆吃过饭就犯困,这会又去睡午觉了。

苏敏煮了一大锅螺蛳粉,开了一瓶梅子酒,招呼廉程:“来,陪我喝一杯。”

廉程在不确定的情绪里,反复横跳,独自 emo,现在,确实想一醉方休。

“……小从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他妈妈?”

廉程嗦了一大口螺蛳粉,嘟囔着:“没有!”

苏敏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我们是异卵双胞胎,长得不一样,性格也差很多。她文静,我呢,皮实,异想天开。她按照父母的规划,上大学,结婚生子。我不喜欢,所以我去国外读书,满世界的晃荡。在父母眼里,苏瑾是好女儿。我是异类。我们从小就不一样。”

“苏瑾自杀的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我刚从丹麦回来,给她带了一个风车挂件,她说很喜欢,然后放在了窗台上,那天晚上下着大雪,她催我回余川,说回去的早,还能赶上年初一吃饺子,我没听她的,我去了胥江放烟花,去了凤凰山看日出……后来我才知道,我走了之后,她也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之后,警察在胥江边上发现了她的尸体,遗书……她说想在一个广袤天地找一个归宿,骨灰撒入河流,不必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