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玫瞅着坐在客厅里的廉程,不解地问:“你没说廉程在?”

周书玉叹气:“她在有啥用。他说队里太忙了。”

梅玫唉声叹气好半天,心道,这男人的脑子怎么都这么直楞,不带转弯的。

“你现在立马给小从说,廉程在。”

周书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周慕从发语音:“那个,廉程也在咱家,和你外婆一起来的。”

一秒之后,周慕从回:我马上到。

周书玉不可置信:“……比我这个爹说话管用。”

梅玫“噗嗤”笑笑了:“小从嘴上说着廉程是租房子的,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我瞧着,咱家是要办喜事喽。”

在厨房准备饭菜的梅玫又瞧了一眼客厅里的廉程。

不知道她和外婆说了什么,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梅玫有丝欣慰,喃喃道:“挺好的,像一家人。”

此时的廉程其实心里慌得一比,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今天的奇遇,巧得像剧本。

廉程今天不上班,和赵晓棠约了午饭。

两人找了一家苍蝇馆子,边吃边聊。

赵晓棠依旧没有放弃开一家“闻香识男人”工作室的想法:“我给你讲,昨天有人联系我……”

廉程一把捂着她的嘴:“赵晓棠,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我抢了你老公?你净揪着我一个人嚯嚯。别折腾了,没用的,能避免渣男,但是不能避免伤害,我就是个例子。”

廉程神色黯然地放下筷子:“我刚死里逃生,这要是让周慕从知道我还跟着你瞎折腾,他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得骂我缺心眼。”

“不能呀!你要是缺心眼,我的心不得一个大窟窿。”说完,赵晓棠皱眉,凑近瞅着廉程:“你今天状态不对。”

廉程懊恼地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然后……亲了周慕从。”

赵晓棠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她忙回过神,急切地说:“我就说吧,孤男寡女,迟早得出事……你就只,亲了!没干点别的?”

廉程憋屈地摇头。

赵晓棠恨铁不成钢:“你都喝多了,这么一帅哥在跟前,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睡了。瞧你这胆子,都没针眼大。”

廉程示意她小声点,苍蝇馆子不大,就四张桌子。除了她们,对角还有两人,貌似母女。

“周慕从什么反应,没问你?”

廉程摇头:“他都没提!”

赵晓棠一拍桌子:“哎呀妈,完了,周慕从提都不想提,你指定没戏。”

廉程的心沉到谷底;“……他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喝醉耍酒疯。”

赵晓棠故意在她心口捅刀子:“那必须呀。被喝醉酒的女租客强吻,他得多作呕!早起牙都得多刷两遍。”

廉程都快哭了,抱头哀嚎:“……怎么办?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更讨厌我了。”

赵晓棠瞧着廉程的衰样,“哈哈”大笑。

廉程朝她翻白眼:“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

赵晓棠敛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勇敢的人先享受帅哥。你就说吧,你喜不喜欢周慕从?”

廉程沉默。

“喜欢,就把他拿下,不喜欢,昨晚的事就翻篇,多简单呢,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被他拒绝吗!你是租客,付了租金签了合同的,他也不能把你赶走。”

道理廉程都懂。

她喜欢周慕从吗?

只要周慕从在,她就觉得很安心。

但是,依赖一个人是喜欢吗?

“你们说的周慕从是京港刑警队的周慕从?”

对角桌的人老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