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曼!”大家几乎同时猜到了。

“那他俩到底是谁家暴谁呀!”于行忍不住问了一句。

于行一拍大腿:“得嘞,我再去会会这个孟哲。”

周慕从又把孟哲家的勘验报告调了出来。

根据孟哲的供述,事发前三天,他租了车辆,店里购买了捆绑用的绳索,以及网上购买的迷药。这些,苏曼曼毫不知情。

因为,事发前两天,苏曼曼回了余川父母家,事发后,被于行他们电话叫了回来。

看起来毫无破绽。

不一会,于行就从审讯室出来了,一阵输出:“嘴硬的很,打死不承认被苏曼曼打了,非说自己摔倒了。男人呀,面子值钱。”

于行又恨铁不成钢地补充了一句:“比命值钱。”

周慕从把孟哲的供述摆在于行面前:“再看看,有什么发现。”

于行为难地说:“我都能背出来。”

周慕从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五年前 6 月 7 号阶梯教室,发生了孟哲、廉程和苏曼曼三人事件,虽然最终定性为互殴,但是,从目前来看,更像恶意伤害。这件事到今年 6 月 6 号已经过了五年追诉期。除非,能找到新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一起恶意伤害事件。否则,廉程也没办法再追究了。”

“然后呢?”于行不解地问。

周慕从继续说:“苏曼曼一直在关注赵晓棠,知道赵晓棠说的人是廉程,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要和赵晓棠见面,直到 6 月 6 号,她才第一次联系赵晓棠,然后又过了三个多月才尝试和赵晓棠见面,在这之前,她一直和赵晓棠保持联系,给赵晓棠介绍顾客,让自己成了赵晓棠的忠实粉丝,赵晓棠对她非常信任,没有防备,所以,即便是她很晚约了一个郊区的火锅店,赵晓棠依然愿意赴约。”

于行懂了:“她再等过了追诉期!我的天呢?这姑娘心眼真的是蜂窝,想挺多。”

周慕从点头:“她一直在伪装自己,再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于行完全明白周慕从的意思,瞪大眼睛:“这姑娘有毒吧,这么狠。”

周慕从的目光越过于行,落在白板上:“假设她给孟哲换了药,孟哲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在火锅店里当场掐死廉程,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孟哲绑走廉程的杀人未遂了。”

于行摇头叹气:“苏曼曼第一次约廉程见面就是有预谋的。她就没想让廉程活着。”

周慕从沉思:“一个停了药的躁郁症患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失手杀了人,并不稀奇。”

“所以,在这之前她要把自己伪装成家暴受害者。”

于行恍然大悟:“所以,她身上的伤应该是自己造成的,不是孟哲。”

于行转头又一阵叹气:“孟哲不行,那就换苏曼曼!”

苏曼曼镇定地坐在审讯室,没有丝毫慌乱。

“说说吧,你为什么从学校离职。”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作为一个老师,居然体罚学生!我要是家长,非把你大卸八块扔臭水沟里去!”

于行震惊的看着周慕从,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制止。

苏曼曼的眼里燃起怒意。

“苏曼曼,你的人生真的很失败。上大学的时候,你处处都比不过廉程。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廉程,没有人会在意角落里的你。你就像一只蚂蚁,随意被人踩在脚下……”

“胡说!”苏曼曼咆哮着:“你胡说八道。”

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廉程狗屁都不是,你少拿她和我比。”

周慕从依旧淡定:“是吗?可是她生活得很好呀,一个人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