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程并不反对程敏茹再婚,但是和孟兴海不行,他身上的气味太重了,绝对不是省心的主,她怕程敏茹吃亏。

廉程想找人调查下孟兴海,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都市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路灯明亮如昼,街旁店铺林立,人潮涌动,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车灯将路面照得清晰可见。

商业街上依然人流如潮,霓虹灯在各色建筑物上闪烁不定,发出七彩的光芒,耀人眼目。

廉程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贴地的车轮飞速转动间,带起一股股劲风,旋起路面的落叶和残花,卷入道旁低矮的草丛。

刚刚入秋,草根间的夜虫发出阵阵鸣叫,此起彼伏,和高处树梢上的蝉鸣相应和,混合着夜花的暗香,悠然飘向尘嚣喧嚣的远方。

廉程余光扫过街对面的吉普,心里暗自叹气,又觉得好笑:不能换辆车吗?真当她瞎!

周慕从把车停在街角,看着廉程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于行不解:“头,咱是不跟了?”

周慕从苦笑:“她发现我们了。”

于行“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周慕从看他把话又有咽进肚里,没好气的说:“有话就说。”

“……我今天手贱,让小顾帮我查了一下廉程的就诊记录,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猜我查到什么?”

于行卖起关子来。

周慕从完全不着道:“那别说了。”

“别呀,我说。廉程大二休学了小半年,住进了京港市第六人民医院,就是精神病院。医生诊断是幻听幻视,有重度的精神分裂。廉程是被她妈程敏茹强制送进去的。”

于行也不等周慕从反应,一股脑的全盘托出:“她高二因为抑郁症,在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就诊过,服用了快一年的利培酮,后来到了高三没再复诊过。”

于行自顾自地说:“如果廉程精神有问题,那她说自己暗恋李志良,从逻辑上说的过去。毕竟我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精神病患者,是吧。精神病患者的脑回路和正常人肯定不一样。”

周慕从沉默!

于行琢磨不透老大的心思,也不敢妄猜,询问道:“你真觉得廉程和李志良有关系?”

有吗?周慕从并不能确定。

李志良行凶后,打了报警电话,然后遁逃,他把车停在江边,人消失在夜色中,无迹可寻。

不排除李志良跳江自杀!

偌大的胥江绵延数千里,李志良真要投江自尽,一了百了,那可真是死难见尸。

周慕从想不明白,一个高材生,事业顺遂,家庭幸福,为什么要杀人,动机是什么!

受害者叫薛明,还是个高中生,和李志良的生活并无交集,更谈不上私仇。

案件扑朔迷离,疑点重重!周慕从焦头烂额。

廉程是整个案件的变数!

她出现的时机不合时宜,或者太合时宜。

所谓暗恋,跟踪。周慕从肯定不相信,他清楚廉程在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周慕从说:“我们明天去趟第六人民医院。”

于行应了一声:“好嘞。”

酒吧既喧闹又寂寥,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

廉程被鱼贯而入的气味搞的焦灼不安。

服务员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