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针尖对麦芒,不欢而散!
等到六月底,廉斯年学校放假,赵晓棠请了年假,提议她俩带着廉斯年出去玩,廉程拒绝了:“你和于行去吧,我和斯年就不当电灯泡了。”
赵晓棠“切”了一声:“他那工作,你还不了解,说得好好的,总是临时变卦,我已经不指望他了,权当他不在,就咱仨,你我,还有斯年。”
廉程实在没心情。
赵晓棠看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劝,只得作罢。
廉程又驱车来到西山艺术街区,昔日繁华热闹的街区,短短两个月变得荒凉无比,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行人寥寥,店铺大多紧闭着大门,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路灯。眼前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她站在那栋废墟的大楼前,往事种种,犹如昨日!
“廉程!”
有人喊她,熟悉的声音。
廉程心里一慌,猛然转头……
104却道寻常
夕阳的余晖下,周慕从赫然站在那里。
廉程欣喜若狂,飞奔而去……她刚要靠近,周慕从便消失不见,原来一切都是幻影。
她站在废墟旁,望着空荡荡的街区,茫然无措。
此后的日子,她时常出现幻觉,莫名地觉得家里多了周慕从换下来的衣服,卫生间有水流声,阳台上的二月红浇了水……
哪哪都是周慕从!
廉程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似出了问题,记忆力也越来越差,明明早上廉斯年已经吃过了早饭了,她又买了一份煎饼馃子塞在廉斯年手里。
廉斯年一脸蒙圈地看着她:“姐,我早上吃过了豆浆油条了。”
“是吗?”廉程比他还懵:“……我不记得了。”
二十五岁的廉程居然有了白发,她对着镜子一根一根地拔,结果,白发越拔越多,廉程就越发惶恐。
她时而担心,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周慕从。
张天来成立了一家游戏公司,请廉程做财务,她刚好拿到中级会计职称,加上张天来给的薪水还算丰厚,廉程便去了。
公司离廉斯年的学校就一站路,通常,廉程送完廉斯年再去上班,下班再去接他放学,日复一日,日子波澜不惊。关于周慕从,大家像是商量好一般,没人在她面前提起。
连廉斯年都乖巧地没有追问“姐夫”在哪?
周牧也如愿考上了军校,按说这样的喜事,家里总归是要办一场升学宴,但是,因为周慕从不在,周书玉和梅玫决定不办了,安安静静地送孩子去上学。周牧也临走过来同她告别:“嫂子,你照顾好身体,我放假再过来看你。”
廉程只顾着点头,没注意周牧也的情绪。
后来,廉斯年告诉他,周牧也走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
廉程大抵也能想到他为什么哭,他心心念念的哥哥,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苏敏常给她电话,有时带着外婆小住,给她带梅子酒,小院里种出的新鲜瓜果蔬菜,但是绝口不提周慕从。
廉程心里憋着一口气,喝醉了,就给予于行打电话,对他破口大骂。酒醒之后,她又不记得了!
得亏于行有肚量,不和她计较,也会叮嘱赵晓棠时常过来看她。
所以每次赵晓棠过来,都是话里有话:“我和于行打算结婚,但是呢,于行说要等等周慕从。”
廉程品出点别的意味:“什么意思呀,周慕从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赵晓棠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我哪知道?我就听于行这么一说。”
廉程下意识地问:“周慕从是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赵晓棠再也不肯多说:“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
国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