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程赫然明白黎川那句话的意思,如临大敌!
他真的把她打晕了……
门外嘈杂声渐进,廉程的心提到嗓子眼,战战兢兢地躲在杂物后面。
随着“哐当”一声,门被踹开。
廉程听见黎川冲着里面喊:“我就说吧,她肯定藏在这里。”
不待廉程反应,两个男人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出厨房,拖到空荡荡的甲板上。
冷风呼啸而过,廉程的头发被吹得乱作一团,她的脸颊被冰冷的空气刺得生疼。
廉程试图挣扎,但那两个男人的力量却像是铁钳一般,紧紧地让她动弹不得。
两个男人将她拖到甲板的角落,用力将她按在冰冷的栏杆上。廉程的身体被压得几乎贴在栏杆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她真是信了黎川的邪!
她心里不停地咒骂黎川:死男人,谎话连篇没人性。
“廉程。”伍思思站在她跟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扔下去喂鱼,乖乖地帮我救儿子,你自己选。”
“……我帮你救儿子!”
她根本没得选。
伍思思冷笑着,凑近她的脸,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廉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身体却被栏杆挡住了去路。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伍思思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她的手指在廉程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触感。
廉程感到一阵恶心,她用力扭过头,试图摆脱她的触碰。
但伍思思却不肯放过她,她的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强行扭回来。
廉程感到一阵剧痛,咬紧牙关:“我一个人,你们一群人,即便是躲,我又能躲哪去。还不是瓮中捉鳖,砧板鱼肉,我不敢耍花招。”
伍思思面无表情,语气生硬,眼神里透着阴狠:“一个男人,一群男人,你选一个!”
廉程……
“你要是不选,那这些男人就一起来了喽。回头我让人拍了照,寄给廉传沛,他一定很开心。”
伍思思阴森森地笑着。
一个颠簸,船身轻摇,廉程胃里翻江倒海,她抑制不住“哇”的一下,呕了出来。
刺鼻的气味,让钳制着她的胳膊的两个男人纷纷远离。
廉程大口喘着气:“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是因为廉传沛吗?”
廉程声音带着哭腔,她再次挣扎起来,两个男人又靠近,想要再次把她按在栏杆上,却被伍思思呵斥走了。
“你在网上到处诋毁我是精神病,你以为廉传沛会在意吗?你错了,对于廉传沛来说,他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还有他的钱。他不会在意我的。”
伍思思突然凌厉起来,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你是他的亲女儿呀。”
廉程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有气无力:“哪有怎样?你儿子不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一样不在乎。你和这个男人生活这么多年,居然一点不了解他。他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他只在乎他自己。”
廉程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又晕车呕吐,此刻只觉得胃里灼得生疼:“死之前,能让我喝口水吗,我想死得安稳一些。”
伍思思俾倪她:“一群男人,一个男人, 你选!”
廉程咬咬牙:“那行,我选黎川。”
伍思思表情微怔:“……他不行!”
廉程被甲板的风吹的只打冷战:“他那么金贵?睡一下都不行?”
“他不喜欢女人,你睡不了!”
廉程苦笑:“……他只是不喜欢你。他厌恶你,憎恨你……这个世上,他只恨你,而你恰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