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从叫来于行:“像不像?”
于行瞅着黎川:“这不是昨天那小子吗,黎川!”于行又看向廉斯年:“这谁?他弟弟?”
周慕从郑重其事:“这是廉斯年,廉传沛的儿子。”周慕从瞧着一脸懵逼的于行,叹口气:“算是廉程同父异母的弟弟。”
于行立马来了兴致:“呦,没瞧出来。廉程还有这么小的弟弟。廉老先生宝刀未老呀?”
周慕从捅了他一下:“净扯没用的。我让你看这两人,像吗?”
“不是一家子?”于行一拍脑门:“黎川是廉老爷子私生子!”
周慕从摇头:“不清楚?不过,从社会关系上看,黎川和廉传沛没有交集。”
“也对,以廉传沛目前在京港的社会地位,有私生子也不会藏着掖着,叫廉川还是行的。”
周慕从陷入了思考。
孙秉立敲门进来:“头,门岗打电话,说有人找你,说是你……”孙秉立战术性地咳了一下:“……老丈人。”
周慕从……
于行……
廉传沛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身材高大,体态匀称。即便年届六十,依旧保持着笔挺的姿态,威严中带着凌厉,即便他一直微笑,可周慕从依旧从他眼中看到蔑视和不屑。
“你好,周警官,冒昧了。”
“不会,廉先生有事吗?”
廉传沛一愣,随即笑了:“刚谎称是你老丈人,还请周警官见谅。”
“不会的,从法律上来说,你确实是。”
“听周警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这次来,是要报案。”
周慕从沉着应对:“你可以拨打 110,或者到附近派出所,都可以报案。”
“和廉程有关!”廉传沛不急不慢。
“你什么意思?”周慕从变了脸色。
“……有人要绑架廉程!”
周慕从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下意识地想给廉程打电话。
廉传沛适时地制止他:“别着急,周队。欲速则不达。”
周慕从根本不想听他废话,他耐着性子给廉程打了电话:“廉程,在干吗?”
“在睡觉呀周队!”
挂了电话,周慕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廉先生,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廉传沛笑了笑:“绑架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她总有脱离你视线的时候。”
周慕从静静地望着他,默不作声。
他的眉眼和廉程有几分相像,带着疏离和漠然。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周队应该懂。”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一桩没有发生的绑架案?”
廉传沛摆摆手:“……周队,不急躁。绑架案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来这是为了帮助廉程,以绝后患。”
周慕从急躁地看了看时间,又看向廉传沛:“你知道谁要绑架廉程。”
廉传沛用食指轻轻地敲打的桌面,悠悠地说:“……我前妻伍思思!”
廉程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医院废弃阴冷的停尸房里,四周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腐臭味。
廉程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奈何绳子绑得太紧,她的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伍思思!
她似乎刚哭过,眼泪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花掉的妆像破败的面具紧紧地贴在她脸上。
“对不起呀,廉程,本来想要好好请你过来,结果,闹成了这样。”
她嘴里说着抱歉,眼神中却透露着阴狠。
“你放心,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