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费文谦:“烦我了吧?”

俞仲夏:“不是,没有。”

他对费老师的爸爸有了一种对男性长辈的特殊信任感,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人生变得更好,那些 ‘更好’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意义,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永远都没办法有了。”

费文谦:“你想要什么?”

俞仲夏:“我想要个正常的家,正常的爸爸妈妈,想要我弟弟能正常地长大。就算我考上哈佛耶鲁,这些我也还是得不到,没人能把已经失去的人生还给我。”

费文谦:“……”

让费文谦失语的不只是俞仲夏的话,更是他说这话时候的态度。

他不是在倾诉自己的苦闷,而是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哲学命题,他没有想要哭泣,甚至没有难过悲伤,是超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平静。

他不是想要倾诉,他更想要一个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