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来还给你，但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是经过允许才穿的。”

韩娅今还要发作，忽的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于是立即扔下于菀转身出去，走到房门口和陈?恰好迎面撞上。

韩娅今压下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抱着手臂好整以暇望向他，冷笑道：“哟，这么紧张啊？”

陈?皱眉：“什么紧张？”他越过人径直走进屋去。才到门口，就见于菀正傻乎乎站在卫生间门外一动不动，看到他进来又一脸戒备的模样。那张白皙的脸上，左脸颊上的手掌印还依稀可见。

他下意识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问她：“你怎么样？”

没等来答复，韩娅今质问的声音已经从身后响起：“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先跟我解释解释吗？”

陈?的眼神终于落在韩娅今身上：“我在电话里说的不够清楚吗？不如你先看看你做了什么，她是我的客人，你现在向她道歉。”

韩娅今气竭，不怒反笑：“好，你说她是你朋友，所以你让她穿我的衣服。那你告诉我哪门子朋友还要陪你睡觉？！你还要我道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陈?毫无感情的声音像寒风过境，韩娅今愣在原地。

她从少女时期爱恋陈?，后来追随他去留学，又跟着一起回国。她忍耐着一个个女人成为他的匆匆过客，才终于等来自己成为他的正牌女友。这几年相伴，两人感情日趋稳定，作为陈?身边时间最久的女伴，她以为她会是那个陪他到最后的人。

可惜，今晚这难堪的一幕让她清醒了，她的盛怒是一场笑话，她的气势汹汹原来无人托底。

韩娅今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微微发抖：“陈?，你现在让她滚，我就可以原谅你。”

陈?按捺着脾气，语气听起来很不好：“今今，别闹了。”

失望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韩娅今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楼下传来跑车的轰鸣声，很快远去。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陈?和于菀两人。

他瞧向于菀：“还疼吗？”

于菀急忙摇头。

她和陈?的关系半生不熟，眼下却不小心越界进入他的私人领域，窥见了他的私密生活，还是这么尴尬的场景，她恨不得立刻消失。

她正思考要说什么，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下意识一躲，陈?伸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于菀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我没事，你还是赶紧去哄哄你女朋友吧，那比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