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陈?失笑：“关系户有什么不好吗？”

随即看着她说：“进来。”

他神情淡然，两个字的祈使句说得随意，于菀却骤然一慌。从前，何川北提前给她剧透的陈?听起来高不可攀，见面后也确实一副彬彬有礼但冷淡的态度。重逢后倒是友善很多，只是时不时的，那种淡淡的疏离感又会冒出来，莫名给人压迫。

譬如此刻此刻。

于菀心情复杂地跟着他到达顶楼，众人都已入场。她不是长袖善舞的人，惴惴不安着，暗自给自己打气。

陈?大约是感受到身边人的紧张，说：“既然会被当成关系户，你索性挽着我进去，坐实了这个称号，怎么样？”说罢朝她微微抬起手臂。

于菀忙摇头：“不了吧。”

她一脸诚惶诚恐，陈?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她去了。只是这么一打趣，她倒也放松了几分。

两人才露面，立刻就有人迎上来领着他俩往里走。不长的距离却走了很久，在场仿佛各个人都认识他似的，朝他或打招呼示意，或拍肩握手。于菀跟在一旁，与有荣焉似的享受了重要人物的待遇。等到终于停下，两人已到了中心处，只见几个穿着精致、派头十足的男人朝他俩投来目光，正是下午坐在第一排的那些人。

其中一人道：“我说陈总怎么姗姗来迟，原来是佳人有约。”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于菀身上。

“出去一趟，耽误了。”陈?说着接过酒侍盘子上的两杯香槟，递给于菀一杯。

“这是下午台上出现的第一位女士吧？”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男看着于菀说：“看看我有没有记错……于小姐？”

于菀忙双手拿着酒杯敬道：“承蒙您还记得我。”

“像于小姐这样年轻漂亮，又才华横溢的美女，我们谁不是印象深刻呢？”

又有人附和：“于小姐太低调了，到了现在才公布和陈老弟的关系，有实力就是不一般啊。”说罢也朝她敬酒。

如此几番奉承下来，于菀有些招架不住，喝掉了杯子里一大半酒，脸上浮出淡淡粉色。

她显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陈?看在眼里，全程都在边上事不关己的样子，直到见她一杯子酒这么快就见底了，才走近几步靠近她耳侧这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再往前一点就会让人感到冒犯，再退后一点又没有这般的暧昧。

他调侃：“谁敬你都喝一大口，这么老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