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巧，我来这边考察几个工厂，凌越也是其中一家。”

梁云生主动说话：“陈总好，没想到您现在才到，本来约了您中午一起吃饭。”

陈?对梁云生就比较客气了，语气也生疏许多：“路上堵车，好在晚餐还来得及，你们楚总已和我约好了。”

于菀心中诧异，小声问梁云生：“我怎么不知道？”

梁云生疑惑：“中午老大说的时候你没听到吗？是不是你上厕所去了？”

于菀回忆了一下，无奈道：“大概吧。”

梁云生可不敢像于菀这般把老总晾在一旁，无所顾忌说小话，他赶紧冲陈?示意了一下电梯方向：“陈总先上楼休息一下吧？”

陈?略微点头，眼神似有若无从于菀身上掠过，往里面走去。

两人赶紧跟上。

等电梯门开了，梁云生主动挡在门口，待陈?和于菀进了电梯才跟进来，他问：“陈总住几楼？”

“十七。”

梁云生摁了一个十七，又摁了一个十五，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虽然说这一系列行为都是常规的客户接待礼仪，于菀平时也做过不少，但毕竟没有和陈?在工作场合正式打过交道，她莫名感到一阵别扭。

这种别扭感在晚饭时尤为明显，一桌子凌越的人，陈?作为大股东自然成了座上宾，觥筹交错间，桌上人话里话外都在捧着他。其实过去多次在人前见他，都是这样一副众星拱月的阵仗，他对此习以为常，既不倨傲也不亲和，在礼貌和疏离之间把握一个恰到好处的尺度。

于菀不免想到两人相处那段时日，当时身处其中没觉得什么，现在看来，他习惯了旁人的照顾和逢迎，已经非常迁就她了。

于菀今天的座位离他比较远，他的视线偶尔才落在她身上，直到结束，两人也没说上话。

席间，厂里的领导就凌越的工厂效益以及未来规划一一作了汇报，陈?这人看起来漫不经心，问的问题却极有针对性，细节深入、切中要害，厂里几个领导互相补充，才勉力应付过去。

最后还是楚君出来打圆场：“厂里没有我们坐办公室的人细致，理论汇报还是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