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爱你。”他找到了她的嘴唇，一下一下地亲吻，声音依旧冷静而克制，“你更不知道……我从何时开始爱你。”

于菀终于看向他，眼神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肉层层剜下：“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说一万次我也只觉得恶心，我不会相信你所谓的爱，你这是自私到极点的占有欲，我现在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最后这句话像利剑一般狠狠刺入陈?的心脏，然后旋转、翻搅，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努力别过脸去。

漫长的沉默之后，他艰涩开口：

“可是你要我如何证明呢？要我诉说无数个漫漫长夜我在想你吗？要我拜倒在你脚下摇尾乞怜吗？我做不到，”他再次望过来，双眼已经通红，“我不允许我自乱阵脚到这种地步，我更不允许我的生活彻底脱离我的掌控。”

他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猛然收回了视线，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已然恢复了淡漠和平静。

“绝不。”

他彻底放开了她。

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于菀慌不择路，她顾不得思考，顾不得再看他，她胡乱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捞起睡衣把自己裹住就往车外跑，她边跑边把睡衣合得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她全程低着头，躲避开零星几个邻居的眼神，像做贼一样冲回了家里。

等到于菀终于坐下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颤抖，久久无法平静。

她失魂落魄地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脱掉了睡衣，她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嘴唇红肿，头发凌乱，而脖颈和胸口处全是一块块的深色吻痕，触目惊心。

这样的自己太过陌生，她闭上眼不愿再看。

静默良久，她忽然发狠般扯掉了挂在身上的裙子，可是脱去裙子的赤裸感让她立刻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又一幕，回想起她是如何被他强迫，如何被他凌辱。

于菀再也坚持不住，伏在洗手台上嚎啕大哭。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门，于菀瞥见了昨晚被陈?扔在角落的花束，她忍不住走过去跺了一脚，花瓣便零落了几片出来。

她愣了愣，弯腰捡拾起来，只见花枝被一根白色丝带仔细包着，那一簇簇粉色小花过了一个晚上已经有些发蔫。

于菀手里拎着垃圾袋，里面放着那条撕碎的裙子，她想把花也扔进去，却忽然看到花束中间还夹了一张卡片，她迟疑片刻，伸手取了出来。

卡片封面写着：to 菀

如他所说，他写的菀字很好看。

她抿了抿唇，心绪复杂地打开了卡片。

初雪会有好运气，初雪开的花也可以吗？

如果你依然相信，那我愿把来年的好运统统都给你。

落款是：?

于菀急忙把卡片扔进了垃圾袋，恍惚间竟忘记把花也塞进去，她就这么拿着花束匆匆下楼。

经过垃圾站时她先把垃圾袋扔了进去，然后准备扔花，一旁的阿姨见状急忙拦住了她，从她手上把花束接了过去：“这么好的花扔了多可惜！这包装纸都很好看，是什么花呀？”

于菀回了句：“我不清楚，你喜欢就拿去吧。”

阿姨低头看了一眼，嘀咕：“这是不是秋海棠？诶哟，看不出啥品种……你们年轻人真是奇怪，这么便宜的花包这么好干嘛？”

于菀脚步微顿，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朵朵开放的粉色小花，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她来不及多想，赶紧离开去赶地铁。

走在路上，她忽然拿出手机，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秋海棠，她想验证一下自己对秋海棠的记忆。

秋海棠，多年生草本植物，又称相思草，中国人予以“相思”、“苦恋”……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