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时间，才七点多，她今天没点外卖，照理来说不会有人找她。

她忽然想起白天的时候房东好像给她发了消息，说今天会有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上门进行人口登记。她赶紧回屋想换衣服，门铃声却又接连响了好几下。

这裙子不好穿脱，她怕警察叔叔等太久，就直接在裙子外面套了件大大的珊瑚绒睡衣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却不是什么警察叔叔，而是穿着羽绒服的何川北，他的身上竟然星星点点落着几片雪花。他摘下羽绒服的帽子，露出清瘦的一张脸来，头发很随意地散着，不似平日的精致，却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和大学时期有点像。

于菀有些愣住了，问了句：“你怎么来了？”又看了一眼外面，“下雪了吗？”

何川北嗯了一声，两人一起看向楼道外面，白雪纷纷扬扬飘在空中，不大，在黑夜中异常静谧。

“是初雪。”何川北说。

冬夜寒意刺骨，于菀打开了门：“进来说吧。”

何川北规规矩矩在沙发上坐下，于菀从水壶里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接过杯子捂了捂手，又看向于菀：“你怎么这副打扮？”

于菀看了一眼自己，睡衣长度只到膝盖之下，绿色的裙摆便露了出来。

她说：“正好在试衣服……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

何川北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茶几上，推到了于菀面前：“虽然我没有陈?那么有钱，但也不差，这里是五十万，你先拿着。”他知道于菀的性格，立刻补充，“不是送你了，是无息贷款，期限你定……密码是你生日。”

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一样温柔。

于菀拒绝：“你知道我不会收的。”

“我是借给你，你有急用的时候就拿去花，等乔禾禾还给你了，或者你以后有了，你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