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深夜，她在无知无觉中褪去了浑身带刺的尖锐，她好像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本色，那是一种温和的、如水一般的气质。

陈?忽然觉得眼前人好像从来就没有变过，依旧是那个他在湖边遇到的高中女孩。

刹那间，他心中生出无限怜意。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和我过夜吗？”

于菀良久才回答：“因为这很亲密。”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亲密，更是某种心理上的亲密。

陈?没再说话，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那我去边上，你要是想找我，随时过来。”

她说好。

陈?出去了，给她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