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我的异样,又闲聊了几句,才回到公寓里。
眼眶酸涩的发痛,又热又胀,我片刻也不敢耽误,我弓着腰,将家里所有地方摸了个遍,卧室的墙角,客厅电话后,书房电脑……我将所有的窃听器和?监控都拆了下来,整个人在?发冷发颤。
我的手?指攥紧,又缓慢地松开,终于从好奇,怀疑到承认,我被这样监视了整整三年。
从公寓,到学校,无时无刻不处于别?人的掌控中,我以为我逃跑了,糟糕的是,我像是被抓住的猎物,只是徒劳的在?笼子里打转。
这个笼子太大了,比江家的别?墅还要大,大到我浑然不觉,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是“自?由”的。我不禁想到还在?新泽州的余序,他呢?他醒来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知道吗?
泪水沿着我的脸颊落下,我被这样的痛苦压倒了, 控制不住情绪,我想要咬住嘴唇,控制自?己,像林知恩说的那样,哭过后就要坚强起来,想想办法?,从痛苦中脱离。可?我齿间都在?微微发麻,身体更?是毫无力气。
我在?地板上抱紧身体,心头笼罩的不安无限膨胀,冷意迅速蔓延,包裹着我整个身体。
不知道自?己颤抖了多久,我又去洗手?间吐了个彻底。
镜子中,倒映出一张失魂落魄的脸,眼眶也红红的,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昨晚那场聚会来看,至少这几个男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表现出痛苦和?迷茫的神色,他们会留下一些让我消化的时间,而不是强-制-性的要求我回到他们身边。
我可?以再跟他们周旋着,给自?己留出逃跑的时间。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也同时拯救了我,对面公寓监视着我的人一时半会回不来。
而家里那些监控和?窃听的东西也被我拆掉了,受到风雪的影响,这些设备失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得把它们尽快恢复原样,但又不能让它们正常运作,我得假装自?己毫不知情。
大脑中的神经?一凛,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意识里渐渐发展成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力量。
逃跑吧,江芙。
你能从江家离开一次,就一定可?以再离开第二次。
我把脑海里那些碎片拼凑起来。
在?某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他们并没?有办法?主动接近我,找到我。每次和?这些“男主角”见?面,都是我自?己间接或者直接向他们靠近,或者是暴露了位置。
我得去一个距离帝国州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辈子不会被找到。
逃跑需要什么?一张车票或者机票,不会被人察觉和?发现的路线,和?足以让自?己去陌生地方生活一段时间的钱。
我可?以先去学校办休学手?续,等未来去了新的城市,再重新参加一次大学入学考试。我认识的人不多,悄悄离开也不会被察觉,在?奢侈品店的兼职也可?以找个理?由请假……
至于逃跑的钱?叶风麟、谢雍和?林近东都送了我很多奢侈品,我只要找个二手?店,分开几次,不留痕迹的把它们统统卖掉,就足够我在?新的城市租房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