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的电梯到了客厅,两个保姆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寇适成在茶室泡茶,见到他们,打了个招呼,“来来来,我刚泡好的武夷红茶,阿窍,你快来尝尝,和你家的比如何?”

“她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会房间休息一会儿。”寇思危抢先说。然后随手摁了电梯,问寇适成,“我妈呢?”

“阿窍怎么了?”寇适成关心道,然后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好,“你回来叫过我一声么?就问你妈。”

“阿窍没什么大事儿,吃坏了东西。”寇思危也知道自己态度不好,想着难得寇适成组局,缓和了些,叫道,“爸,我妈呢?”

“你妈还在公司,你先带阿窍去房间休息吧,一会儿下来我有事儿跟你说。”寇适成似乎懒得和他计较,挥了挥手,重新坐回了茶台品起了自己的岩茶。

祝轻窍实在没力气讲话,但还是保持了基本礼貌,撑着向寇适成说道,“爸,不好意思,我们先上楼了。”

对于这个媳妇,不论是寇适成还是郑涵,都极其给面子,所以寇适成关心道,“你不舒服就先去躺着吧!你大哥估计今天回不来,需要请医生么?家里药箱有止疼药,你要不要吃一颗?”

听见寇居安今天回不来,祝轻窍觉得突然好受了点,她摇了摇头,和寇思危一起上了楼。虽然已经不在家住,但郑涵还是让保姆阿姨们定期打扫,以防万一什么时候儿子们回家了,不会感觉到被怠慢。

躺在床上,寇思危为祝轻窍盖上了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因为疼痛都出了些虚汗。

保姆大概是受了寇适成的意,端来了热水和布洛芬,祝轻窍吃了止疼药,又喝了点热水,感觉缓过来了些。

见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寇思危拍了拍她的手,“你先睡会儿,我下楼看看,有事儿叫我。”

“你去吧!”祝轻窍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布洛芬的副作用她感觉眼皮沉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祝轻窍模模糊糊醒来,因为拉了窗帘房间里很黑,感觉床尾坐了一个人,祝轻窍以为是寇思危,问道,“我睡了多久,没错过晚饭吧?”

见坐在床后的人没有回答,祝轻窍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虽然近视,但仅凭一眼就能分辨出,坐在床尾的并不是寇思危,她吓了个激灵,掀了被子就要往外面冲。

似乎料到了她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寇居安拉住了她的手,“阿窍……”

“寇思危!寇思危!”祝轻窍大声叫喊,却没人回应,她望向了书桌,睡前她把手机放在了那里,而现在那里空无一物。

这是噩梦?一定是的。

祝轻窍闭上了眼睛,企图让理智把自己唤醒,可耳边仍旧是寇居安的声音,“思危去给妈拿蛋糕了,阿窍,我只有十分钟时间,就当求你,你坐下听我说好不好?”

手腕因为挣扎已经被寇居安拽红了,寇思危不在家,手机也不在,祝轻窍看着门,怀疑自己哪怕跑到了门边,也打不开的。

祝轻窍冷静下来,料想寇居安应该也不敢乱来,乖乖地坐回了床边,掰开了寇居安的手,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寇居安扶了扶眼镜儿,看见祝轻窍惊慌失措后又镇定了下来,似乎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祝轻窍认识的寇居安,虽然是个话不太多的人,但冷静有逻辑,出口的话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他也变得词穷,祝轻窍倒是替他开了口,“大哥,上次在剧场,你向我表白,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是因为你恨思危吧!”

“你这么想么?”寇居安始终很平静,低着头看向祝轻窍,眼神一下子更黯淡了,苦笑了一声,“是的,我恨他。”

“为什么?”祝轻窍不解地问道,似在帮寇思危控诉,“他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