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对孩子,她作为母亲极其失职。
寇思危用手机注册了两个小号来为她辩驳:为什么对女人和男人如此双标,明明是她在婚姻里被处处算计,明明是她更在意孩子,难道女人就该立正站好挨打么?
郑涵的姿态也许是不好看,但她确实为自己,和孩子挣来了利益。
虽然大哥死的时候,寇适成在葬礼上也是痛哭流涕,但结果呢!转头他就在期待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了。
他爱的是自己的身上的血脉,而不是孩子本人。
寇思危往郑涵身边又蹲近了些,安慰她道,“你这样是因为和他离婚吗?那真是没必要,我要是你,我恨不得放串鞭炮。”
郑涵被他逗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肯定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哥哥要是还在,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有老婆,我不和你们一块儿过。哥哥管着我,你也管着我。”一想到祝轻窍,想到自己的家,寇思危的心柔软了起来。
郑涵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对于寇思危这么说,甚至十分欣慰,“阿窍我很喜欢,她是个很好的人,你要珍惜人家。”
“珍惜着呢,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寇思危插科打诨,然后又起了身,问道,“家里的阿姨和园丁呢?你打算卖房子么?”
“我把他俩开了,你说气不气,我没在家这段时间,他俩竟然搞在了一起,还在我的房间里!想想都恶心!”郑涵露出嫌恶的表情,又说,“不过我确实有卖房子的打算,我一个人住这儿,太大了,不过要等寇适成出国后,免得他脸皮厚又要来分一部分钱,我们协议上写明白了,这套房子是留给你和阿窍的。”
“我们不需要,我现在的收入不说大富大贵,养家肯定没问题。”寇思危拒绝后,又问,“他要出国?移民啊?”
郑涵点了点头,笑道,“觉得丢人,那个节目在网上火了,他觉得自己在国内待不下去了,想着移民去澳洲,我就等着看呢,他这么大年纪了,语言又不通,手里的钱虽然够他养老了,但人越老,越会发现自己的无能,情感上就更依赖亲人,要是他回来找你,你可别理他。”
“我可没那么好心。”寇思危站起来,来到那个放有姥姥家杂物的行李箱跟前,找到了那些老照片,一一放到了地上。
郑涵跟着他一块儿蹲了下来,“你回家,就是为了来拿照片啊?”
“嗯。”那些照片许多都泛黄了, 还有几张被乱涂乱画过,痕迹很新,应该是舅舅家的小孙子干的,寇思危拿出一张被画过的照片来,那是他和他哥的合影,那时候他三岁多,哥哥已经上初二,寇思危的手里拿着渔网,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而寇居安站在他身后,木着一张脸,将眼神看向了别处。
郑涵看见了他手里的玩具渔网,笑道,“你从小就喜欢看鱼,每周周末我回来看你,你都缠着我带你去,不去就在家里哭,躺在地上撒泼。”
“我小时候这么混呢!”寇思危完全记不清这些细节,又翻了几张别的照片,他发现哥哥似乎很排斥镜头,哪怕在餐桌上,他坐在郑涵和姥姥的中间,哥哥坐姥姥和舅妈中间,在镜头里,所有人都抬起头微笑,就他埋着头似乎在专注碗里的饭。
“你小时候,倒不是混,可能是因为我周末才回去看你,所以很粘人,我上厕所都不让我关门。”和这个小儿子,郑涵只有很片段的童年记忆,他似乎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虽然也是爱自己的,但已经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渴望妈妈围着他转了。
“哥小时候不爱拍照吗?”寇思危将好几张照片递了过去,指了指。
“挺爱拍的,你舅舅以前最喜欢找他当模特。”话一出口,郑涵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马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