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思危见她真的很懊恼,连忙弯下腰来哄人,“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的,我们合法夫妻,又不是见不得人。”

祝轻窍突然就不说话了,他们还没复婚。

“求爱是在这里求的,求婚也是在这里”寇思危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他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给祝轻窍的礼物准备好了再说复婚的事儿,这话赶话,他当即就想在这里给祝轻窍再跪一次。

见他在思考,祝轻窍一秒就猜到了,笑道,“今天是陪盼盼她们来玩儿,你这不是敷衍我么?”

祝轻窍的心又开始矛盾起来,她知道答应和寇思危和好,复婚是迟早的事情,可现在她的头顶,还有一颗雷未爆,她一方面想再等等,另一方面又希望那颗雷永远被埋在地下。

这种怀揣着秘密心存愧疚的日子,她过得够够的了,但一想到寇思危极有可能受到摧毁性伤害,又不忍心起来。

寇思危看出她的犹豫,想着慢慢来,不着急,给她一点时间准备也好,毕竟离过一次婚,她慎重些是应该的,没有再提,而是笑着又挽起了祝轻窍的手,承诺道,“我这辈子绝不敷衍你。”

许盼娣和罗佩佩从人群里挤出来,刚好听见了这句话,两个人的笑意藏不住,挽着手装没听见,招呼他们俩往前面看看去。

见已经快到中午,祝轻窍叫住许盼娣,“盼盼,前面有个休息区,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逛吧!”

“好啊。刚好我有点饿了。”许盼娣说。

寇思危见许盼娣和罗佩佩从进门开始,嘴巴就没有停止过,惊叹道,“真不知道你这消瘦的小身板,将那些食物装到哪里去了。”

“我这个年纪正长身体,现在自己挣钱了,好不容易能吃饱了。”许盼娣半开玩笑道。

祝轻窍之前就知道许盼娣的妈妈待她不怎么样,有些义愤填膺,“你妈妈怎么在带小孩子!什么年代了,饭都不给吃够。”

罗佩佩帮腔,替许盼娣控诉,“别提了,自我认识她以来,都是她给她妈做饭,她妈哪儿管过她啊。后来她妈生病之后,我们盼盼就更惨了,每天要看店洗头挣钱,又要去医院给她妈送饭,她妈说医院的饭菜吃了吐,只吃得惯盼盼做的,她这每天来来回回折腾,根本顾不上自己。”

“啊!我自己听着都惨。”许盼娣虽然这样说,但样子看起来就像事不关己一样,想着出来玩儿这么高兴,不该提那些,看见远处人满为患的休息区,有个位置人似乎要走,连忙拉着罗佩佩去帮他们占位置。

寇思危拉着祝轻窍,小声嘀咕,“你说有没有可能,盼盼不是她妈亲生的?”

祝轻窍见过盼盼去医院给她妈送东西,现在又挣钱给她妈看病,任劳任怨,哪怕有抱怨,也是边抱怨边尽力,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天下不称职的父母应该不多,但我们几个运气不好,刚好亲生爸妈都不怎么样。”

细一想,寇思危觉得,无形之中的不幸磁场似乎将他们聚在了一起,但负负得正,他们能遇见彼此,又是如此幸运。

罗佩佩见祝轻窍和寇思危一路上都在小声聊天,有点羡慕这种无话不说的恋人关系,“祝姐姐和姐夫,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许盼娣听出了她话里的失落,问道,“你搬过去住后,苏天赐对你怎么样啊?有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罗佩佩赶紧说道,“之前没住一块儿,两个人好像相处起来也不觉得什么。这住到一块儿,这几天我觉得,他似乎很看重他的朋友,本来今天他也休息的,我还说,我们自己买票来玩儿,不花祝姐姐的钱,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说他约了朋友,让我跟你一起,巴不得似的。”

“你是不是太粘人了。”许盼娣毫不留情。

“你到底是谁朋友啊!”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