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寇适成的底线是一人一个,且只要年纪小的寇思危。

两人僵持不下,诉讼离婚,郑涵发现分割公司的话,大好的前景就会白白浪费,而那个时候她也确实需要钱,不仅仅是两个孩子要养,她妈妈当时也患有很严重的糖尿病,还要挣一笔钱给妈妈养老看病。

思来想去,她忍了,以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将公司还有寇适成与自己强绑定。

而寇适成也开始在外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维持着表面和平,却几乎不怎么回家里去了。

两人相安无事了很多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甚至对两家的亲戚,也能维持表面和平,不过你干不掉我,我除不掉你,离婚都觉得吃亏,所以彼此看似妥协了很多年,其实是争斗了很多年。

寇思危在见了祝轻窍的爸妈,知道她的身世后,两个人在茶园散步,初春的茶园生机盎然,路边还种了几株木棉花,正值花期,他们走在其间,感觉变成一幅画。

“我很羡慕我哥,他出生的时候我爸妈感情很好,而且那时候他们的生意很小,哥哥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寇思危低下头来,有点想笑,“而我,倒像是我哥的儿子。”

“还好大哥很心疼你。”祝轻窍捡起路边突然掉落的米棉花,花是突然掉落的,她捡起来,捧在手里,觉得木棉也是一种很刚烈的花,居然在开得最艳丽的时候扼腕。

“嗯,还好有哥哥和姥姥,没爸妈也没什么。”寇思危安慰自己,然后又遗憾起来,“我姥姥要是还在的话,看见我找到自己的爱人了,一定很高兴,她是个很有幽默感的老太太。”

祝轻窍捏着木棉花有些厚实的花瓣,说道,“你姥姥对你们哥俩肯定很好,不然你哥哥不会那样出息,你的性格也不会这样乐观。”

“其实这不是乐观,是破罐子破摔,我觉得我哥之所以会去当医生,八成有姥姥的缘故,我姥姥的胰岛素都是我哥打的,我不敢。”虽然知道胰岛素的针管对人体不会带来伤害,但姥姥是寇思危除了哥哥外最在乎的亲人,他实在是忍不下心来。

祝轻窍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了寇思危的手,扬起嘴角对他笑了笑,当初自己嫁给他,确实是鼓起勇气,好在他爸妈虽然感情不好,但对自己还是很不错。

钱给够,万事不管。

逢年过节,寇思危都是在自己家过,后面带得寇居安,也会在节假日跑来一中这边蹭饭。

对于寇适成,祝轻窍见得少,郑涵倒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很喜欢找她玩儿,吃的用的穿的,只要祝轻窍表现得有一点喜欢,不仅买,还一系列一系列的买,似乎将对寇思危的补偿,都补偿到她身上了。

害得祝轻窍后来与郑涵一同逛街,都不敢表现得太喜欢某样东西。

在得知寇思危用一个心型钻戒求婚后,郑涵更是吐槽寇思危没有欣赏水平,当即带着祝轻窍,去买了一个克重十分夸张的金手镯。

现在那个手镯和三金还有周戚妈妈送的,都放在保险柜里。

祝轻窍想到那些金子,感觉放在家里始终是不安全,改天得空还是要去银行租个保险箱去。

“很无聊对吧?”寇思危见祝轻窍一直望着主舞台发呆,眼神游离,凑近了问道。

祝轻窍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好,还有两分钟仪式就开始了。”

坐下后没多久,大姑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现在郑涵身边没有人,她似乎也很无聊,将带有酒店 logo 的碟子、碗、茶杯等,都转到了同一个方向,懒懒地开口,“真慢!我都饿了。”

“妈,你究竟想干什么?都到这个点儿了,还不讲吗?”寇思危望了眼台上,婚礼主持人已经开始热场。

郑涵的注意力也到了台上,忽略了寇思危的问题,向祝轻窍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