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车前又说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以前没觉得,但寇思危现在有了对比,觉得祝轻窍对自己,简直敷衍得过分了。

那时候他们俩才刚在一起,和所有的情侣一样,去动物园约会,吃饭,喝下午茶,看电影,压马路……

虽然聊得很开心,但肢体上祝轻窍一点也不主动,这让寇思危有些犯难,想牵她的手,想吻她,想做更多更过分的流氓事儿。

终于在去水族馆的时候,站在海獭馆前面有了机会,他悄悄牵起了祝轻窍的手。

祝轻窍当时侧着头看他,似笑非笑,“你是故意选的这个地方吗?”

“啊?”寇思危的脑子还沉浸在兴奋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才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祝轻窍拉着他往回走了两步,指着海獭馆入口处的介绍铭牌,“因为上面介绍了,海獭是一种睡觉喜欢手拉着手的动物,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孩子或爱人被海浪冲走,我看你先看了眼介绍,然后一直看我的手,我想你肯定在动什么心思。”

“啊”寇思危仰着头长叹一声,如果有地缝的话,他简直想钻进去再给自己浇上混凝土。

祝轻窍总是这样拆穿寇思危的小把戏,寇思危越花心思,她就拆穿得越起劲。

也对,人是自己死皮赖脸追来的,大概也没有多喜欢自己罢了,所以才这么不配合。

寇思危又猛喝了两口,一瓶啤酒已经见了底,他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刚才好不容易感觉到的舒服,片刻之后变成了酸涩。

这个女人是有什么魔力吗?

要论漂亮确实很漂亮,可那又怎样,世界上漂亮的人那么多,她又不是最美的那一个。

他想要找出点什么恶毒的话来诋毁她,但最终良心上过意不去,知道自己挑了个无关痛痒的说。

突然,寇思危“哈哈”笑了两声,自言自语:“她现在眼光变差了。”

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无聊,哪怕她好或者不好,自己和她都没有关系了。

脑子里如杂草般的各种念头被一把火燎得飞灰,是啊,她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他的身体泄气般的往后倒去, 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卧槽!”,头碰到了墙,撞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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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祝轻窍回城北学校旁边的家,只是想回去拿两件衣服,然后给鱼缸换一下水,睡一晚就走。

最近太阳太晒,很多茶树的嫩叶都被晒伤,她从仓库找到了爸爸往年买的遮阳布,和员工们忙活了三天才把几十亩茶山遮完,晒得后脖子都伤了。

她是提前两天从茶山回的市里,本来就累,但是提前答应了周戚要去他家,也敷衍不得,去美容院做了美容,去商场买了礼物,还和同一所学校教书的朋友吃了饭,见了几个爸爸曾经合作过的客户,每天起早贪黑,比上课还累。

如果没有节外生枝的话,她觉得自己早就美美睡上一觉了,谁知现在凌晨三点,还在鱼缸前苦苦拼搏。

要怪就怪寇思危,没事儿在家里整这么大个鱼缸干嘛!

这两年来,鱼越来越少,水草倒是越来越茂盛。

他以前说,躺在沙发上,一侧头就能看见鱼缸,就能欣赏海底世界,就会想起两人第一次牵手,是在水族馆看海獭。

本来她回家就懒得动,晚饭都是点的外卖,刚好看的电影结束了,准备去给鱼缸换水,结果突然发现,鱼缸的玻璃上长了一层藻类,很微小,难怪超白玻璃看着都有些雾蒙蒙的。

想着反正都要换水,她准备先清理一下附着在玻璃上的水藻,不然等过段时间回来看,估计水都绿了。

原本以为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干完的活儿,她弄了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