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思危穿着他的浮夸套装,微笑着与老两口打了个招呼,没办法,祝轻窍也只能笑着点点头。
等到了小区,隔壁老两口默契的与他们分开,往后门的方向去了,想起上次退休阿姨对自己的热情,如今对自己倒是很避嫌,也不知道是不是祝轻窍太冷漠的缘故。
寇思危其实很纳闷,在别的长辈那里,祝轻窍是最合心意又周到的人,怎么就懒得维护邻里关系呢,八成是隔壁老太太打听她私事儿惹她不高兴了,所以劝祝轻窍,“隔壁的阿姨都不敢看你,你笑一笑,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太不好相处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万一哪天你有什么事儿要让人家帮忙呢!”
本来要去上班了就很烦,现在寇思危还教她做事,她心里知道寇思危是为自己好,但嘴巴要强,“不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寇思危叫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因为顺路,他问要走路去上班的祝轻窍,“要不要送你一程?”
刚才自己故意的不识好歹,因为寇思危的三个“好”变成了撒娇,现在祝轻窍心里正骂自己,那个拥抱的后遗症实在太强,让她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轻窍。”张婷婷刚下车就碰见了他们,向祝轻窍招了招手,祝轻窍向寇思危说了句“我走了”,就小跑去公交车站的方向。
车还等在路边,寇思危站在原地打了个招呼,“张老师,好久不见了。”
“上次送花还在学校门口见过呢!”张婷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寇思危“哈哈”笑了两声,挥了挥手,“我有事儿就不送你们了,下次来家里找阿窍玩儿啊。”
“好啊!”张婷婷一口答应,然后就被祝轻窍挽着手挎走了。
本来昨天祝轻窍请假,加上国庆假期结束的不适应,张婷婷度过了难熬的一天,今天上班的动力是又可以和祝轻窍骂领导了,结果没成想碰见了寇思危,她上班的动力都有了,精神头特别足,她竖起拇指调侃,“祝老师,你这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竟还真能和谐的过下去,真是我辈楷模,师德典范。”
之前寇思危送花那天,祝轻窍就将前因后果告诉过张婷婷,所以她有气无力的求饶,“张老师,求放过,别笑我了。我现在这日子,水深火热。”
“怎么就水深火热了?你生病,人家寇思危还身残志坚照顾你呢!”张婷婷想到祝轻窍昨天在微信跟她讲的事儿,又问道,“你昨天在微信说想把寇思危从你家撵走,你说真的啊?我看他今天高兴那样,要知道你心里有这想法,不得气哭,太没良心了。”
“再不赶他走,真的会出事儿的。”至于出什么事儿,祝轻窍没敢细想。
张婷婷见她真的很困扰,出起了主意,“那你让周戚来你家住两天呗,正牌男友在,这撵人的信号不言而喻了吧!”
“呵。”祝轻窍不是没想过利用周戚,但是一想到周戚的不靠谱,她又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上次我在学校加班,他俩在家打游戏打得忘乎所以,你说周戚脑子怎么想的!”
张婷婷见她没有 get 到自己的昏招,直接明示道,“我的意思不是让周戚在你家干主着,你们过几天不是要看演唱会吗?结束后,你让他留宿吧!干柴烈火,你懂的。”
祝轻窍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建议,还是决定在寇思危复查后,没什么大碍了,直接告诉他,让他走。
只是落了一天的工作而已,国庆堆积成山的作业就差点埋了她,实在改不完,老师们又都默认可以把卷子带回家了。
晚饭寇思危没有在家吃,回来时许盼娣已经离开了,书房里还亮着灯,祝轻窍一边改着作业,一边在打哈欠。
他在房间里换好了睡衣,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祝轻窍披着毯子已经累到爬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