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了,本来他还有些难过的,现在他庆幸自己坚持回来。

祝轻窍意识到了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他去哪儿和自己没关系,但问都问了,又不接话显得有些过分,在电梯里,祝轻窍一眼就感受到了寇思危的异样,关心地问道,“爸妈他们还好吗?”

“嗯。”寇思危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定义好,他们彼此没给对方两刀,应该就是给自己这个儿子大面子了,“喝了酒,吃了饭,还开了玩笑”。

祝轻窍没有再问,她现在只想去床上躺着,什么也不干,哪怕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结果刚走到过道,寇思危感觉她的气压低到屋子都挨了一截,压得他也跟着难受起来,在身后追问道:“阿窍,爸妈是不是知道你找妹妹的事儿了?”

祝轻窍有一些惊讶,惊讶寇思危仅凭对自己的了解,竟然就能猜出来,不过细想,他们之间你猜我猜,大多数时候都能猜对,只是太久没玩儿这个游戏,一时还没习惯。

“嗯。”祝轻窍点了点头,猜想寇思危接下来,肯定有安慰的话。

不过这次祝轻窍没有猜对,寇思危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只说,“你不要想太多,早点休息。”

祝轻窍见他说完就进了房间,没有等来安慰,心里竟然有些失落,但随后也猜到,寇思危也需要自己安慰,只是没脸说出来。

两个有心事的人,自己都没有办法劝解自己,就更没办法去劝解别人了。

哪怕是再亲密和熟悉的关系,坏情绪这种事儿,只能自己排解。

有时候祝轻窍觉得神奇,明明和寇思危没有认识多久,但总是有股默契,心照不宣,而自己和周戚认识那么多年,有些话不说明白,就是怎么也不会明白。

第二天寇思危很早就被电话吵醒,不过不是他的,而是祝轻窍放在书房的手机。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确定祝轻窍没有被吵醒,才起床来到书房,一看是祝兴梁打来的,对方很有耐心,一直没挂断,犹豫了一会儿寇思危拿着电话,敲响了祝轻窍的门。

“阿窍,你电话,爸爸打来的。”寇思危听见了里面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是人滚下床的声音,他管不了太多,立马推开门,看见祝轻窍居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自腿受伤后,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寇思危就不敢大幅度的跨步,他直接扔了拐杖,跳着来到祝轻窍旁边,见她头发凌乱,一张脸红得像刚出锅的虾,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

“天!这么烫。”寇思危想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打着石膏的腿出不上力气,他将祝轻窍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还没说,就感觉祝轻窍的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人估计已经烧糊涂了,寇思危怕她再摔,还是嘱咐道,“你抓紧了,我抱你去床上。”

“嗯。你小心一点。”祝轻窍头痛欲裂,手摸到寇思危的脖子有些凉快,确认自己是真的发了烧,身下重新柔软起来,脑袋挨着枕头,怕又睡过去,祝轻窍伸出手,拉住了寇思危的胳膊,“我要起来坐着,把电话给我一下。”

寇思危依了她,将另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腰下,她的睡衣还是夏款,怕她肩膀冷,从衣柜里找了一件柔软的长袖给她套上,又将被子给盖好,才将电话递给她。

他单着一条腿蹦跶到了门口,捡起拐杖去客厅的医药箱里,给祝轻窍找温度计和退烧药,还好退烧药还在有效期内,接了水在客厅坐了下来,点了个外卖,等着祝轻窍电话讲结束再进去。

“爸,我睡过头了,怎么了?”祝轻窍声音有些嘶哑。

原来是祝兴梁担心她,所以一大清早的打了电话来,苏焕单方面要和祝轻窍冷战,所以哪怕祝兴梁开了外放,她也一句话都没说。

祝兴梁拉了拉坐在旁边的苏焕,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