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天赋异禀,努力复读一年。”

要是被别人揭短,寇思危肯定是要不高兴的,但祝轻窍嘲笑他,他甘愿夹起尾巴做人,感叹道,“我大哥那时候也忙,你不知道要当个好医生,考不完的试背不完的书,没空管我,也是我自己不懂事,光顾着玩儿了。后来要不是我妈回来陪读一年,我估计大学都考不上。”

“妈上次还说,陪读那一年,她感觉自己老了十岁。”郑涵之前就向祝轻窍吐槽过,以前没管过寇思危的成绩,第一次高考的时候连三本线都够不上,请了好几个家教轮番教了一年,才勉强够到三本线。

“还说呢!当时差点和她断绝母子关系,你不知道她太狠了,揍我跟揍养子似的,有一次一巴掌,差点没把我打失聪。”寇思危眉飞色舞讲述郑涵的暴脾气,看见门内祝兴梁和苏焕手拉着手从楼梯上下来,由衷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爸妈感情好,人也很豁达。”

祝轻窍抬头也看见了,笑着说道,“是的,我爸妈是我见过感情最好的夫妻,至于豁达其实妹妹去世后,他们过了很久很久才走出来,豁达是不得已,我相信如果能够一命换一命,他们都愿意去换妹妹。”

“你也愿意吧!”寇思危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有些心疼她,她对祝兴梁和苏焕,不仅仅有爱,更有感激。

中秋月圆,阖家团聚,寇思危躲在房间里给郑涵打了个电话问候奶奶,好在奶奶已经出院,不日爸妈也会回滨江,和郑涵说了一会儿,郑涵将电话给了寇适成,寇思危说了声,“爸,中秋快乐”,对面“嗯”了一声,就再没了言语。

最后还是郑涵接过电话挽回了尴尬的气氛,挂了电话,刚好苏焕敲了敲他卧室的门,“思危,来院子里,我们蒸了螃蟹,你去陪你爸爸喝两杯。”

寇思危拄着拐杖出了门,看见祝轻窍站在桂花树下挂灯笼,她今天和苏焕一样都穿了旗袍,她的比较素雅,有鹅黄色桂花刺绣,苏焕的比较花团锦簇,就连祝兴梁的上衣,也和他们同一个款式。

见惯了父母喝大酒的“豪迈”,再看岳父母一家的文艺,寇思危起先十分不习惯,觉得累,他不相信真的会有人会把日子过成诗。

渐渐地,他为自己的狭隘感到羞愧,也许只有他家过节没有什么仪式感,哪怕是中秋,一家人也很少团圆,小时候还能和哥哥一起过,长大后,哥哥值班,父母忙生意,他就一个人过。

见寇思危在看他们的衣服,苏焕笑着说,“好看吧!阿窍找人定制的,那家店的老板娘审美好极了。”

“好看。”寇思危真心夸道。

苏焕从石凳子底下,跟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小小礼盒来,“订衣服的时候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我找老板买了一条现成的领带,和阿窍的衣服是同一匹料子。”

“谢谢妈。”寇思危接过之后,打开看了一眼,不过和他今天穿得不太搭,所以又收了起来。

祝轻窍小声问苏焕,“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焕坐在祝兴梁旁边,笑得很开怀,“哪有什么事儿都让你知道的。”

祝兴梁在开酒,取了四只杯子,寇思危一眼就认出来他开的酒,是自己家里储藏室的,郑涵放了很多年的珍藏,他结婚的时候郑涵都没拿出来喝,本来说要等孩子办满月酒再拿出来的。

“思危啊,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今晚我们尽兴。”祝兴梁给寇思危递了一杯。

寇思危双手接过,看见祝兴梁又给苏焕和祝轻窍倒了一杯,笑道,“这酒后劲足,你们两位女士量力而行。”

祝轻窍没有拒绝,端着酒杯,四人干了个杯。

不知道什么原因,祝轻窍今晚看起来思绪良多,甚至有些愁容,寇思危一边很高兴又回到了从前一家四口团聚,一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