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戚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干笑了两声,说出了自己今天到来的真正用意,“我回国回得急,这些确实是桑黛拉寄给我的,如果放我家里,我妈会翻的,到时候肯定又是天长地久的盘问,所以我来是想把这个箱子,先放到你家,等过段时间我从家里搬出来,就拿走。”
桑黛拉是周戚在瑞士留学时候的房东,一个比他大九岁的德国女人,他们在一起三年多,直到去年圣诞节,周戚发现她出轨,更离谱的是桑黛拉不仅不觉得错,还企图说服他三人行,气得周戚除了重要物品带在身上,其他什么也没要,就直接回了国。
这段感情周戚只告诉过祝轻窍,不过他只说了桑黛拉出轨的事情,没说三人行,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哪怕他出国后见识了很多感情的多样性,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骨子里很传统保守。
知道了来龙去脉,祝轻窍毫不犹豫的答应,“行,你自己放到储物间去吧。”
周戚推着箱子,来到她家的储物间,房子本来是四室一厅,主卧、书房、客卧、留了一间当儿童房,但是她和寇思危那时候还年轻,打算过几年再要,就什么也没买,空置了。
后来随着寇思危对养鱼造景的痴迷,东西越买越多,还捡了很多石头,就干脆买了两个货架,将儿童房变成了储物间。
周戚放完东西出来,祝轻窍从冰箱里拿了个冰淇淋给他,自己边吃边打开了电视。
“你储物间放那么多石头干什么,防身啊?”周戚站在鱼缸处,一边吃冰淇淋,一边敲鱼缸。
沙发是刚换了的新的,没有要贵妃位的双人沙发,比之前的小一些,但是怎么躺祝轻窍都觉得很舒服,她脱了鞋子蜷缩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说,“那些东西都是我前夫的。”
“那你还留着干嘛?”周戚语气不悦。
“太重了,懒得扔。”祝轻窍敷衍道。
见她不说实话,周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那些结婚照,也因为太重了懒得扔?”
祝轻窍这次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嗯”了一声,频繁的换起了电视的频道。
以周戚对祝轻窍的了解,她觉得这人十有八九对前夫还有点余念,不然家里不会还保留着前夫的留下来的东西,包括那双拖鞋。
不过他也很识趣,没接着逼问,从鱼缸走到沙发上同她一块儿坐着,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你结婚的时候给我发过合照,你前夫,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储物间的结婚照全部是反扣在墙角的,祝轻窍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了,更别说打扫了,估计灰有厚厚一层。
她笑了两声,想到周戚这个马大哈,是见过寇思危的,竟然完全没想起来,她故意问道,“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储物间翻翻看,我们的结婚照在佩山拍的,很漂亮。”
“我吃饱了撑的。”周戚摆了摆手,手里的冰淇淋吃完,他见垃圾桶放在茶几的另一边,也懒得起身,直接一个投篮动作,然后没有命中。
冰淇淋的残留甩到了茶几和地板上,他回头刚好看到祝轻窍无语凝视,连忙扯了纸巾,起身去擦干净。
收拾完,周戚还顺手帮祝轻窍扔了垃圾,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祝轻窍看他那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刚才的反应,是不是把我当你妈了?”
“被你说中了,我现在就是巴普洛夫的狗。”周戚摆了摆手,看到电视墙旁边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半了,“你家附近的餐厅我都吃腻了,中午要不我开车,我们换个别的地儿?”
“中午你自己安排吧,我约了人。”祝轻窍也看了眼时间,寇思危迟到了。
“谁啊!”周戚有些惊讶,直觉她约的人肯定不一般,推理道,“你刚从佩山回来就有约,证明约的这个人,比我还先一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