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不放心地回了头,看见大宝居然偷摸将那个心型钻戒藏在了兜里,想到大宝的行事作风,以前只当他是个小偷小摸的,没想到居然有胆子伤人,不得不留个心眼,苏天赐在厨房看了一眼,没看见菜刀,却在窗台上,看见了一把剪子,他神不知鬼不觉,摸了别在了后腰间。

虽然在二手市场上,钻戒卖不上什么价钱,但苏天赐还是十分生气,站在桌边问道,“大宝!你这是什么意思。”

“嗐!你看见啦。”大宝嬉皮笑脸,又从兜里将那枚钻戒拿了出来,“这戒指既没放首饰盒又没放保险箱,八成是个假的,我想着拿去送我女朋友玩儿!”

“我们最开始就说好了,除了现金以外,所有的物品必须转手,免得被顺藤摸瓜。”苏天赐拿过他手里的戒指,放回了包里。

大宝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又喝了两口冰红茶,然后将瓶子拿在手中捏得吱嘎作响,说道,“天赐,有个事儿我们得重新规划了。”

“什么?”苏天赐站在了桌子旁边,并没有坐。

“你说你这情报怎么打探的,说好的那家过年不会有人,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开晚会呢!差点干不成不说,还他妈把警察引来了。”大宝踢了踢凳子,“坐,我们坐下谈。”

苏天赐的后腰上还别着剪子,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有点猜到了大宝要说什么,笑了笑,“我站会儿,顺顺气。你刚说的什么,需要重新规划?”

“原计划我和小金 6,你 4,但现在我觉得,今晚我出力最多,所以我要拿 5,你们 5,至于这个 5 怎么分,你和小金自己商量。”大宝说着,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保险箱里现金很少,但有不少金首饰,加上那根金簪,折成人民币,估计有个二十来万。

看着大宝一个个将那些金首饰拿起来咬了咬,苏天赐突然没了和他废话的心思,看了眼外面的天,已经渐渐的有了些光亮,苏天赐笑得更谄媚了些,一口答应。“好啊,那等小金回来,我们再分。”

大宝没想到他居然一点异议也没有,也没多意外,在他看来,苏天赐不过是一个巴结他们的软蛋。

可就在他的手伸手要去拿那根金簪的时候,突然一把剪子直直插在了他的手背,直接将他的手钉在了桌子上。

苏天赐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桌上的金簪还有几个金首饰揣进了兜里,从门里冲了出去。

下车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因为急着进门喝水,大宝没有把摩托车的钥匙取出来,现在倒成全了他。

苏天赐听见大宝在屋子里痛得鬼哭狼嚎不停咒骂,骑着摩托车,沿着江边往火车站赶,可走到一半又冷静了下来,觉得坐火车终究不安全,想了想,决定包个车回老家躲一段时间。

他知道大宝和小金迟早会被抓住,毕竟小金在物业上班,不可能不留下照片,大宝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出了事儿肯定要排查他的。

苏天赐想,本来自己顶多是个从犯,现在伤了人,又成了抢劫犯,得尽快找个法子把金子融了,换成钱,隐姓埋名去别的城市 ,跑得更远。

医院里,寇思危因为腹部被刺伤,失血过多在手术室里抢救,葛盼盼也受了伤,一大早罗佩佩听说了昨晚的凶险,就赶到了医院陪她。

苏焕和祝兴梁早上醒来没在家看到人,也打了电话,祝轻窍站在抢救室的过道窗边,掐着自己的手撒了谎,说下山接妹妹去了,晚点回去。

好在,刀子插入得并不特别深,没有伤到别的内脏,血止住了,也做了缝合,人因为麻药还没醒,祝轻窍要了一间单人病房,拉着寇思危的手,一步也曾离开。

葛盼盼内疚得厉害,低着头也坐在病床的边儿上,罗佩佩倒了两杯水,给二人递到了手里,没有说话,一起等寇思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