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物业一听到漏水就断了家里的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楼下什么情况啊?我昨晚在外地办事情,没接到物业的电话。”祝轻窍感觉有些头疼。

寇思危见她没化妆,戴着副银色框架眼镜很憔悴的样子,又看了看她提着的口袋里有睡衣和洗漱用品,看起来是出了趟远门,且不是和周戚在一起。

“已经交涉过了,他们家天花板和靠沙发那面墙被泡了,墙面漆有些脱落,我谈好了,等过两天等墙干了,找个师傅给他们抹一抹就行。”寇思危拍了拍沙发,“还好我们当时铺的瓷砖,只是这个沙发泡得有点严重,不过最近天气热,你出门把门窗打开,或者拿吹风机吹一吹,干了应该也能将就用。”

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祝轻窍就没插过手,都是寇思危弄的,弄好了祝轻窍上门还问过怎么不用木地板,当时寇思危就说过,想在客厅里放鱼缸,怕泡水,木地板不好处理,没想到他考虑得还挺超前。

除了入户门,所有门窗都被打开,地板却明显也有拖过的痕迹,鱼缸现在也恢复了她离开时的样子,地毯被拖到了阳台晾着。

寇思危是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祝轻窍问道,“你收拾了一夜?”

“嗯。”寇思危想了想又说,“其实今早就弄完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告诉你一声。”

“谢谢。”祝轻窍想到他肯定还以为自己将他全网拖黑,解释道,“以后有事儿打电话吧,我早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这两年多,寇思危都没敢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早”究竟有多“早”,只点头说行。

“那什么,你看我也不太会弄这些,要不你抽个时间把这个鱼缸搬到你店里吧?”祝轻窍试探性地问,感觉自己有些得寸进尺。

离婚的时候,寇思危是想把这个鱼缸挪走的,但当时祝轻窍连他面也不见,电话也拉黑,寇思危是有点怕她的,所以就没敢来要。

现在祝轻窍主动提起,寇思危又觉得是不是因为周戚的缘故,这个鱼缸在家里碍她眼了。

见寇思危没说话,祝轻窍以为他嫌麻烦,“你要是不想搬,我可以找人帮忙搬到你店里。”

“还是我自己来吧。”寇思危想,她要是找人大概率会找周戚。

“嗯。那就等我开学后吧,我过几天要回佩山。”祝轻窍说。

寇思危在鱼缸前傻站了一阵,心里想着要不要问她吃午饭没有,但已经过了饭点,这么问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刻意。

“你要是不认识抹墙的师傅,我这里倒是有,可以推荐给你,其他的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走了。”他很顺手的将垃圾桶里的垃圾打了包,就像以前要出门一样。

祝轻窍将包挂在了玄关的衣架上,想着他忙了一夜,有些过意不去,主动问,“你吃午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