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嘛,”罗漾张口就来,“我们昨天晚上遇见那么邪门的事,能不能找他帮忙去去晦气?”

“这个倒是没问题,”张秋萍一口答应,“哎,其实你们不找,我也要找他嘞,你们说三个朋友失踪了我没看见,但天井里那个我可看得真真的,只有阿简过来才能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罗漾:“阿简?”

张秋萍:“我侄子呀,张道简。”

见老板娘这爽快劲儿,说得不像假话,但如果是真的,等于仙女小队前面的推理都白玩了。

井里如果有张家女鬼,女鬼大仇已报,没动机再出来。

井里如果是别的鬼,老板娘早就挪开过水缸,当时为什么不出来?

罗漾矛盾纠结,方遥若有所思,武笑笑陷入苦想,只有于天雷一顿盘逻辑,猛然醒悟:“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那个再难以置信,也是现实,所以真相就是还有第二个红衣女人枉死在这座宅子里,不是被扔进井里那个,是另外一个!”散发着忧郁气质的英俊眼眸,认真看向张秋萍,“老板娘,你再想想祖上还有没有其他被害的姑娘?”

罗漾、方遥:“……”

武笑笑:“……”福尔摩斯听完如果不过来揍人,张秋萍可能会帮他动手。

就在于天雷问完,而大家都没说话的时候,房间门窗忽然“砰”、“砰”两声,接连关闭。

屋内灯光一瞬暗了大半,空气里的湿度却陡然上升,呼吸间鼻腔都像粘黏水珠。

“这是怎么了?”张秋萍茫然四顾。

声音还未落,一个大红身影已经出现在五人面前。

垂着头,散乱发髻遮着惨白的脸,唇上一抹嫣红似血,身穿被水浸透的喜服,金丝线绣着凤和牡丹,本该喜庆的纹样此时却只显得凄厉。

张秋萍的血色霎时退去,现在想不信都不行了,猛鬼来按头,这谁遭得住,小腿打着颤地踉跄后退。

她这一退弄出动静,红衣女人也动了,拖着湿漉漉的身躯,一步步走向五人。

张秋萍拼命捂住嘴,似乎怕忍不住的尖叫带来更可怕后果。

罗漾和于天雷已经重新启动【人鬼两用通天锤】和【正气之锹】,各自将“兵器”紧握手中;方遥不动声色上前半步,从站位上成为即将与女鬼短兵相接的第一站,武笑笑则选中物品格里的防御道具,随时可以使用。

女鬼脚下一顿,忽然抬起头。

不是狰狞鬼面,也不是骷髅白骨,就是一张苍白又凄厉的女人脸,双眼含恨,死不瞑目。

这一刻,罗漾除了感到恐惧,似乎也感到那未曾消解的恨与怨,爱与憎。

可是女鬼抬头并非看他们,而是看向门口。

同一时间,门外走廊响起缥缈的摇铃声。

紧闭的门扇悄无声息打开。

一个比门都高的巨大黑影走了进来,他不需要弯腰,上半身穿墙而过!

不似人的高,至少两米五,头顶已快到天花板,身穿诡异长裙,脸也被头戴的东西遮着,手里拿着一把纸伞,伞边缘挂着一圈铃铛,随着他的移动,叮当作响。

仙女小队,连同方遥在内,所有人都在铃铛声里僵住,那声音仿佛不经过耳膜,直接碰到灵魂,带着黄泉路的阴冷,轻轻一触,就能将他们的三魂七魄冻结勾走,亦或就地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