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脸去，没忍住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

不与疯子论高低。

看我不说话，倒是更给了她拂袖而去的理由。

她明明可以直接离开，却还要借题发挥跟我吵架。

就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

否则十五这天她陪沈承华，势必会给沈承华扣上一个狐媚惑主的名声。

所以将错误推到我身上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我没想到，这场大戏还有后续。

深夜我刚准备睡下，猛地听到门外阵阵脚步声：

“凤君殿下，沈少爷用了您送的首饰脸上起了红疹，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4章

寒风阵阵，吹的我骨头缝生疼。

我安安静静的跪在楚凝霜和沈承华的面前，感受着周边讽刺的目光。

忽然！

楚凝霜猛地抓起桌上的杯子冲我砸来，我躲闪不及，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贱人！枉费承华处处退让，将你真心实意当作哥哥对待，你居然心肠如此狠毒！”

身旁的沈承华用手帕挡住半张脸，眼睛因为哭泣过变得异常红肿。

更添加几分楚楚可怜：

“哥哥，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可你也是男子，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两人几句话就给我定罪了，甚至都没允许我辩解。

楚凝霜发泄完，胸膛剧烈起伏：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看向她：

“君侍没有做过。”

楚凝霜根本不信，甚至觉得我是在垂死挣扎：

“你没有做过？难道是承华污蔑你不成！苏尚安，你究竟是何时变成了这幅满口谎言，不择手段的丑陋模样！”

何时变成这样的？

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从她日日留宿丞相府开始。

也可能是从她当众斥责我无趣无德，不配做凤君开始。

太多了，我记不清了也不想记了。

而是恭恭敬敬的朝着她行了个大礼：

“君侍德不配位，自请下堂。”

楚凝霜被我的态度气的更加暴躁：

“你以为朕不敢吗？朕就是太纵容你，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来人！将凤君拖入大牢！好好教教他什么是规矩！”

楚凝霜铁了心的要教育我，身旁也没人敢忤逆她。

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我知道，就是身体健壮的人进了大牢不死也要掉层皮。

更不要说我一个常年身居后宫的了。

望着她的眼睛，我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初见时分她的模样。

或许曾经的少女早就死了，只有我舍不得放手。

“还愣着干什么，还要朕亲自去请你吗！”

我活动着已经僵硬颤抖的腿站起来，没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系统的冰冷电子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监测到宿主即将遭遇危险，脱离世界准备中……】

我缓缓抬起头，她却已经厌恶我到了不肯看我一眼的地步。

“君侍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陛下既然不信，何必叫君侍来？”

“或许是君侍还残存对你的最后一丝信任，既然觉得你会相信我，简直是可笑。”

“楚凝霜，你可真可怜，连一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你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