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还是把我当牲畜配对,我会。」
我的脸挨了老者重重一巴掌。
头晕目眩中,我听见老者的嘲笑:「寄人篱下就该有替人消灾的自觉。」
我看见江致满眼震惊的站在那里。
他今天的制服熨烫的笔挺,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
我还看到了阮薇。
她的脚上前一步,似乎想为我求情。
但也仅仅只是一步,她又退了回去。
老者让人把我绑起来游行示众,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车辆行驶在街道上,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男人。
他们向怒斥我对他们敲骨吸髓,却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生。
叫嚣着要把我关在塔底,让我用身体偿还他们的损失。
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还有价值,要是被他们折磨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被关到了塔顶。
封住窗户的铁板一块块落下,我再次陷入黑暗。
我走上了小希的路,成了基地的试验品。
他们抽取我的血液研究。
但我没有像她一样绝食,每次送来的玉米和土豆我都吃的干干净净。
江致还是来了,因为我,他被关了禁闭。
现在他们放他出来,来完成他应尽之事。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所以你一直是在利用我?」
我将脸贴在他的掌心:「不是的,我是喜欢你的。」
既然事情总是要发生,我选择让自己少点痛苦。
可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对我的恨意,他说:「你的喜欢,我不稀罕。」
天空响起了惊雷,大雨倾盆。
人们在欢呼。
太久没下雨了,这场雨又可以让他们坚持很久。
我被江致按在窗户上,听着爆裂的雨点击打玻璃。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我脱力地伏在窗台上。
身后的江致贴在我的耳边:「他们说的没错,只用把你当玩具就好。」
此时我倒觉得沈执也没那么讨厌了。
至少他直来直去,不会这样折腾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
基地给我准备了束缚带,只要我怀上就会限制我的行动。
但两个月后,我肚子没有任何动静。
或许是我身体没有恢复好。
或许是我的身体也顺应了这个世界,排斥孕育。
基地准备换第三适配者过来,但突然又没了消息。
是基地被感染者入侵,我的第三第四适配者牺牲了。
我估摸着时间计算天数,在墙壁上用指甲刻下一个个正字。
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十四天。
大概又两个月后,我听到了阮薇生产的消息。
是个女儿。
这个孩子依旧如一针强心剂给基地注入了生机。
所有人都觉得,世界有救了。
也在这一天,我从塔里逃了出去。
我从被关进塔的第一天就用吃饭的筷子悄悄在墙上挖,为了不被发现,每天挖一点。
江致说塔里没有任何明火,那我就挖出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