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舟眼睛，总算亮了亮。

他拉过我的手，满是激动。

“陈书，我家里同意了，只要我们去海外，读两年书。”

“不准说不，我要娶你，我好喜欢你，这辈子，一定要把你娶进家门。”

那天。

我回握住了他的手。

“好，我们一起出国。”

7

出国那天。

我失言了。

他等到，最后起飞的时间。

我也没出现在机场。

他打了很多电话。

甚至我一通都没接。

后来。

只剩他发来的，哀求的短信。

“傻瓜，你不想出国，我不逼你了，乖乖，只要你接一次电话。”

“说等我，我读完，一定回来找你。”

第二天亮。

我全身是灰的靠在手术室门口，睡觉。

直到有人，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你的手机，在火场找到的。”

有人弯腰。

在我身边，放了手机。

我盯着手机。

却没有任何勇气打开。

警方工作人员走过。

又顿住。

“你男朋友，好像出国了。”

“我们试了试，能不能开机，看到了，他最后发的一条信息。”

手术还没结束。

我蜷起膝盖，埋住了脑袋。

眼睛很疼。

流出了泪。

最后，泪变成了血。

护士尖叫。

拉走了我。

“你的眼睛。”

8

七年前。

改变了太多。

我梦想，进入科研院。

最后因为进入火灾，眼睛被火灼伤，视力严重受损，根本做不了科研。

两年后。

陆云舟也没回来。

我和他母亲，见到过一次。

她给了我几张，陆云舟的照片，每一张，都有女生在旁边。

他笑得恣意，阳光，高大。

如我第一次见他。

那么闪耀，又那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