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急了,他才不管什么工作不工作了,他就要他好兄弟好好的。
“陆放,我没事的,真的,你先出去吧,晚点的时候,你在门口等我。”
迟景把陆放推出门去,正要关门,就看到厉墨尘回来了,身旁还跟着叶舒明。
原来,他要去接的人是他……
迟景和叶舒明许久未见,在看到迟景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满身狼狈的模样,叶舒明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复仇的畅快感。
迟景,你果然是个废物。
厉墨尘看了看四周,轻笑一声“我就走了这么一小会儿,这又是怎么了?”
他自然的牵住叶舒明的手,温柔道,“小心碎片。”
“尘哥不要当我是小孩子嘛。”
叶舒明低低的笑,绕过那些碎片,在厉墨尘的身边坐下。
楚南歌这时候走过来,“厉哥哥,江子昊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酒,他非要说是迟景打碎的,还要迟景添干净,我看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吧。”
厉墨尘偏头看叶舒明,“你觉的呢?”
叶舒明轻笑,“虽然不是迟景打碎的,但是他是服务生,客人的要求不能拒绝吧?大不了,待会儿多给点小费就是了。”
厉墨尘的眼神突然的凉了三分,拍拍叶舒明的手背。
叶舒明只觉得自已说错了什么话,刚想开口再说一些什么,厉墨尘却道,“换个游戏吧,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和一个服务生计较什么。被人知道,人家说你们仗势欺人。”
楚南歌频频点头,“就是就是。”
金康见厉墨尘都这么说了,又想了个点子。
“那我们玩德州扑克,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喝一杯酒怎么样?”金康看迟景,“这个你总会玩吧?”
迟景当然会玩,但他已经有多年没有触碰过,牌技生疏,几轮下来,就他和楚南歌输的最多。
楚家小太子面色难看,脱得就剩裤子了。
迟景也没好到哪里,这一局输了之后,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要没了。
他低着脑袋,微微颤抖的手指解开自已的纽扣,隐隐约约露出一片苍白的肌肤。
厉墨尘的眼底又是一寒。
“够了。”
他突然开口,“回去了,没意思。你们几个小屁孩,也早点回去,不然我就叫家长了。”
金康和江子昊都闷闷的点了头,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厉墨尘也带着叶舒明走了。
迟景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包厢里,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冰凉刺骨,他站了许久许久,才拖着浑身酸疼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去了厕所。
鞠了一捧水,洗了脸,脑袋却没有清醒分毫。
呼吸越发急促,整个肺部被刺穿了一样,透着气,难以呼吸。
身体也越发沉重,终于在走出厕所的那一瞬间沉沉的往下倒。
“迟景!”
意识消散的最后,他看到楚南歌拔腿朝他跑了过来。
楚家的太子爷啊……
……
“迟景!喂!迟景!”
楚南歌看着迟景浑身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红点,心脏一沉。
都说了他不能喝酒,金康和江子昊那两个混蛋!
这可怎么办啊。
“楚南歌。”
就在楚南歌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猛然在背后响起。
吓得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男人身高颀长,宽肩瘦腰,一身银灰色手工西装,年岁不过三十左右,五官深邃,瞳孔居然是幽深的琥珀绿,只往面前一站,就堵得人难以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