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门铃上按了一个灯,有人来访就会亮红灯。
迟景起身去开门,在看到来人时,脸色不自觉的僵了僵。
“你来做什么?”
声音也比往日低了几度。
厉思媛穿着白色的上衣和黑丝长裤,静静的与迟景对望,“我来看看你……”
她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低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举到迟景的面前,“我听我哥说,你耳朵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想来看看。”
迟景淡淡的垂下眼皮,叫人看不出情绪来,“不用了,我一个大活人能吃能喝有什么好看的,厉小姐有时间还是多待在家里养病吧,免得这乱咬人的毛病又犯了。”
厉思媛的脸色当下无比难看。
她目光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和自已差不多的男人,明明没有歇斯底里,明晃晃的怒意,可说出来的话,像是冬日屋檐下凝结的冰棱,直直的戳在人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叫人遍体身寒。
这就是迟景真正的模样吗?
她的病好起来后,才知道哥哥的恋人是个与他同性的男人。
母亲说,那个叫迟景的男人牙尖嘴利,小肚鸡肠,报复心极重,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可她见到的迟景,总是沉默着站在哥哥的身后,与哥哥比肩,说话温声细语,从不胡搅蛮缠。
那时候她还有些纳闷,她所了解到的迟景和母亲所说的迟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